赵无忧想了想,“我把身心都给了你,你现在才来怪我没良心,当初你就不该拿我的心。”
这么一说,反倒是穆百里的不是。
他仔细的想了想,这句话到底是褒还是贬呢?这丫头说话真是越来越狠,骂人都不吐脏字。
如今他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好像不管怎么说都是他的错。
无奈的摇头,穆百里啃着她的耳垂,眷恋着她身上淡淡的梨花清香,“你可知道,你这一次把所有人都吓坏了。”
“尤其是你?”
她笑。
他堵住她的嘴,不知餍足的啃噬,到了最后恨不能将这不知死活的东西,拆骨入腹。
可偏偏到了嘴边,又是这样的万般不舍。
“你确定还要继续下去吗?”
他问得认真。
赵无忧深吸一口气,回答得认真,“虽死无悔。”
穆百里不多说什么,那些所谓的劝慰或者是道理,在她的执着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你会怎样?”
她问。
他一笑,眸色微沉,“誓死作陪。”
“你穆百里也有今天呢!”
她口吻潮冷,带着冰冰凉凉的冷蔑,“你可想过,也许有朝一日发现我不过是美人计,那你可就亏大了。”
“若真当如此,我便更要竭力全力治好你,然后让你生不如死。”
他笑意清浅,“保不齐来日里,我还能让你们赵家,从此改名换姓。”
这话一出口,她一记软拳落在他的胸口,“混账东西,竟说这些不可能的事情。
我与你纵然有情有义,恐怕最后也只能——分道扬镳,你心知肚明,何必还说这些话。”
他的掌心裹着她冰冰凉凉的柔荑,“若是有可能?”
赵无忧的身子瞬时微微一紧,当即呼吸微促的盯着他,“穆百里,你想做什么?”
“惩罚。”
他低笑,“你别怕,左不过是想让赵大人记住一些事儿,有些话总归不能轻易说出口,一旦说了便得负责。
赵大人要了我的人,上了我的心,如何能这般凉薄无情。”
“穆百里,我错了。”
“识时务者为俊杰是不错,可惜赵大人说得太晚了一些。
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所以嘛——”
果然是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
这帘外水潺潺,春意阑珊,总归是日月颠倒,鸾凤交错。
他封住她的唇,辗转在齿缝间,掠-夺着属于她的呼吸。
他也知道她受不得,是故并不打算亲自上阵,只不过是她说话太狠,将未来看得太透,他觉得有必要惩罚一下太过清醒太过理智的女人。
免得她这心里头,总要惦着这些事。
这指尖缭乱,也教她素白的面上,晕开三月桃花,染了风霜林红。
清醒和理智在此刻早就可以摒弃,有些东西不需要太清醒,是需要一些幻想的空间。
良久,赵无忧无奈的靠在他怀里,望着身边含笑如初的穆百里。
这厮正单手支着脑袋,煞是欢喜的望着她这张忽白忽红的脸,屋子里透着一股子难以言明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