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罢,她起身欲走。
然则两股战战,有些疼痛不是那么快就能消除的,是故疼或者不疼,是装不出来的。
温故骇然上前,不敢置信的望着她,“你、你这是、这是怎么了?”
“与你无关,大概是坐太久腿麻了。”
她面不改色的搪塞。
“我是大夫。”
温故低语,声音很轻很轻。
赵无忧容色微恙,也没有反驳,毕竟连穆百里都承认温故的医术极好。
长长吐出一口气,赵无忧觉得说多了,反倒有种班门弄斧的感觉。
“我们在一起了。”
也不知为何,赵无忧看到温故那低落的神情,下意识的解释了一句。
温故骤然盯着赵无忧的脸色,她看到他的脸色,顷刻间煞白如纸。
“你——”
赵无忧觉得很奇怪,为何他的表情会变得这样古怪?复杂之中带着些许痛心,痛心之外有有些不忍,这种神情让人看着心酸。
赵无忧收回视线,徐徐背过身去,“等简衍醒了再来通知我,你下去吧!”
“他并非你的良人。”
温故的声音有些沙哑,“你要考虑清楚。”
赵无忧没有吭声,只听得温故的脚步声渐行渐远,她竟然有种不敢回头去看的错觉。
是不是自己最近太累了,以至于胆子都变得越来越小,神经变得愈发敏-感。
直到温故的脚步声消失殆尽,赵无忧才转回身来,眸色微沉的望着空荡荡的门口。
梨树叶子变得愈发碧绿苍翠,将整个梨园遮蔽得极尽幽静。
良人?
恐怕连她爹都从没希望过,她会遇见良人吧!
负手而立,少年英姿俊朗,衣袂蹁跹。
估计下了朝,爹就该来找她了。
低头轻咳着,赵无忧轻叹一声,心中乱成一团,只希望这两股战战之痛,能尽快好转,免得到时候在爹的面前露了馅。
可惜,她落空了。
赵嵩来的时候,赵无忧依旧觉得腿疼。
无奈之下,她只好装病躺在床上。
横竖她的脸色就没好看过,所以是否犯病对她来说,根本没有区别。
“可曾吃药?”
赵嵩坐在桌案处,放下手中杯盏睨一眼床榻上面色苍白的赵无忧。
赵无忧俯首,“多谢父亲关心,业已吃药。
大概是最近东奔西跑未能好好静养,所以身子不济。
未能给父亲全礼,请爹恕罪。”
“无妨!”
赵嵩眸色微沉,面上没有半点情绪波动,“为父今日来,是有一件事要跟告诉你。”
赵无忧蹙眉,突觉得心上漏跳一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