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罢,慧灵伏跪在地,“请公子恕罪。”
“往昔之事?”
赵无忧眉头微挑,一副云淡风轻,了然于胸的姿态,“你是说慕容?”
眉睫陡然扬起,慧灵不敢置信的望着跟前的赵无忧。
赵无忧那一副了然于胸的姿态,让慧灵的脸霎时苍白了几分。
低头间,赵无忧便看到慧灵袖中那紧握的双手,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着青白之色。
可见,自己是对的。
兵不厌诈,古来如是。
见状,赵无忧随手便将袖中的一根红绳丢在慧灵跟前,“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我都有些了解。
这根红绳是从我娘的房间里拿出来的,娘说过这东西是我的。
我在平临城的时候,发现了一个巫族之人,那人的手上也带着一根红绳,上头还系着一个哑铃。”
慧灵跪在那里,脸色愈发苍白,仍是没有说话。
“慧灵,你跟着娘那么多年,我相信你的为人也相信你的忠诚。
我只想知道,你抵死不肯吐露到底是什么理由?是真的为了我娘好?你不说也可以,给我个足以信服的理由。”
赵无忧就坐在那里,等着慧灵的答案。
慧灵跪在那里很久都没有说话,她只是握紧了那根红绳,定定的看着红绳很久很久。
赵无忧也抱定了不罢休的决心,静静的等着慧灵。
她有的是时间去等,等慧灵自己开口。
“奴婢不是不说,是不敢说不能说也不可说。”
慧灵终是轻叹一声,“奴婢知道夫人想要的是什么,奴婢也知道夫人所在乎珍惜的不过是公子一人罢了!”
望着手中的红绳,慧灵笑得艰涩,“公子可知道,当年夫人生你的时候有多艰难吗?几乎可以用九死一生来形容。
双生子独独活下你一人,夫人当时的心里有多苦,谁都无法明白。
那年梨花树下,一声啼哭,夹杂着多少悲欢离合。”
梨花树下?
赵无忧想起了那场梦,梦里有个站在梨花树下的女人。
心下一抽,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脊背窜起,她下意识的抖了抖身子。
慧灵仿佛真当回到了那个年岁,彼时她还年少,哪里有今时今日的老练沉稳。
十八年前的她,也不过是个年纪尚轻的女子,何曾经历过生育,不曾看过那鲜血弥漫的一幕。
“梨花树下?”
赵无忧自语呢喃。
回过神来,她便问道,“我娘说,当初来接你们的并非我爹的人,那是什么人?”
慧灵一愣,“夫人说了?”
“我娘说了,只是说得不太清楚,我很多地方心生怀疑,所以才来问问你。”
赵无忧脸不红心不跳,“该说的她都告诉我了,所以你也没必要隐瞒着,很多事情都过去了,说说也只是多个人回忆罢了!
有些东西是不可能由着你们带进棺材的,纸包不住火。”
慧灵低头,“夫人不可能说,奴婢知道公子聪慧,知道公子必定能猜到端倪,也能查出不少东西。
可是有些东西,公子是不可能查出来的,因为知道那些事的人,除了奴婢和夫人,该死的一个都没剩下的。”
“那你告诉我,我哥哥当年是怎么丢的?”
赵无忧凝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