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力的收回手,有那么一瞬,雪兰是想同归于尽的。
这样纠葛不清,这样下去,她觉得自己会疯。
“解药呢?”
雪兰问。
王少钧轻咳着,脖颈处的异物感让他觉得格外不舒服,喉间刺辣辣的疼,“你要解药做什么?”
音落瞬间,便是一记响亮的耳光落下,雪兰咬牙切齿,“从今往后不许再插手我的事情,赵无忧怎么对我那是我自己的事,与你没有半点关系。
你若还想跟着我,就最好记住我今日说的话。”
“赵无忧断了你的手筋,你就不想杀了他吗?”
王少钧不敢置信的望着她,按理说以雪兰的性格,是个有仇必报的,如今多好的机会,她竟然要放弃?
“把解药给我。”
雪兰摊开掌心。
“你要救赵无忧?”
王少钧骇然。
雪兰深吸一口气,“杀赵无忧是我自己的事,关你屁事。
何况就算我要杀赵无忧,必得光明正大,像你们这样的鼠窃之辈,哼——我只怕辱了自己。
解药呢?”
王少钧摸摸索索的从怀中取出一个瓷瓶,倒出一枚药丸递给雪兰,“这便是解药,能不能救她,还得看她自己的命数。
她的身体素质那么差,也许没等到你的解药,便已经一命呜呼了。”
“那是她的命,关你什么事?”
雪兰捏住药丸,转身就往外走。
“可你的身子还没好!”
王少钧急追。
“站住!”
雪兰一声吼,“你敢跟着我,我就死给你看。”
王少钧身子一颤,站在原地没敢吭声,只能望着雪兰渐行渐远。
他只是想替她报仇,难道也错了?明明赵无忧可以死的,为何还要救?
她不想报仇吗?
报仇这事,还分光明正大与不择手段?
不都是杀人?
有什么区别?
雪兰是个任性的姑娘,可任性也要任性得光明正大,那种下毒做圈套的事情,她是不会做的。
但她不会做,并不代表别人不会怀疑。
赵无忧生死未卜,温故几乎是拼了老命的往东厂赶。
这会什么穆百里什么东厂,都比不上赵无忧的性命重要。
哪怕有来无回,他也是顾不得了。
“如何?”
穆百里坐在一旁,拧着眉头去看施针完毕的温故。
“这毒倒是很诡异,有些像孔雀散。”
温故长长吐出一口气,从药箱里取出一个瓷瓶,“帮个忙掰开她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