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先天不足之症,本就是无药可医,得好好静养。
然则赵无忧是个闲不下来的人,一惯的思虑太多,所以要养病实在是难上加难。
温故想着,总该想个办法,让她好好歇一阵,他得给她好好养一养才是。
不过眼下,还是得救了那女子才是。
听送回来的人说,这女子叫含音,具体是什么人,大家都不太清楚。
进得房内,温故按照赵无忧的吩咐,让人给含音喂了药,而后才坐在床榻前为含音把脉。
这不把脉还好,一把脉便将温故吓了一跳。
指尖一缩,温故蹙眉,当即起身往外走。
温故急急忙忙的赶到赵无忧的房门前,素兮刚伺候赵无忧躺下,见着温故火急火燎的闯进来,当下不悦的拦在跟前,“公子要休息了,就算天塌了也别打扰公子。”
如今王少钧被擒,这瘟疫的解药也已经研制出来,就等于云华州的瘟疫事件至此完结。
到时候,只要让王少钧将活人蛊的配方吐出来,或者杀了王少钧,便算是万事大吉。
事情业已平息,赵无忧便没有继续辛劳的必要。
“我是想说那姑娘的事儿。”
温故瞧着赵无忧紧闭的双眸,自觉的压低了声音,只极微弱的声音与素兮交流。
他也不想打扰赵无忧,毕竟赵无忧的确需要休息。
素兮示意他出去,温故便安安静静的退出了房间。
二人关上门,免得惊扰了赵无忧的休息。
“什么事?”
素兮问。
温故道,“那女子是什么人呢?公子这么急着要我救她,是否有什么特殊的意义?”
“你问这些干什么?”
素兮瞧一眼紧闭的房门,“公子的事情,你最好别打听。
虽然你是大夫还救了公子的性命,但说到底也只是一介草民,公子能留下你已是你莫大的缘分。
记住一句话,管好自己的嘴,就是管好自己的脑袋。”
温故连连点头,“我当然知道,不该乱嚼舌头,只是那女子有孕——”
“有孕?”
素兮的眉睫陡然扬起,“你说什么?有孕?”
“是!”
温故道,“我这急急忙忙的过来,就是想告诉公子这件事,这女子怀着身孕,此番中毒只怕会有所影响。
方才我与她探脉,倒有几分滑胎迹象,是故我得问一问公子的意见。
这孩子,是谁的?到底该留还是、还是不该留?没有个答案,我也不好诊治。”
素兮也不知这孩子该不该留,这倒是真得让公子拿主意才是。
温故压低了声音,“这事儿得尽快,那姑娘脉象不太好,胎像不太稳固,再拖下去若是有所差池,我不好更公子交代。
素兮姑娘,你看这事儿该怎么办?”
“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