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就把纸条和衣裳递给了刘弘毅,乍见这已经,刘弘毅心惊,“东厂来人了?若是如此,为何没有告知于我?”
再看这身衣裳,的确不是一般人可以买得起的,城里城外能做这样衣裳的,也就那么几家。
天磊躬身行礼,“卑职查过了,这是在城外一家布庄里买的。
卑职还特意问过掌柜的,那人是什么模样,掌柜说是白面薄唇腰间佩剑。
面无表情,就跟纸人一样,让人看着心里害怕。
那人来的时候,并非本地口音,而且出手阔绰,只要最好的。”
刘弘毅凝眉,“到底是东厂的谁来了?”
上次沈言过来,似乎也没有这样的阵势!
眉睫陡然扬起,刘弘毅倒吸一口凉气,“难道是穆百里来了?”
天磊骇然,“城主的意思是,督主来了?”
“穆百里应该驻守京城,难道真的来了吗?”
刘弘毅盯着手中的纸条,若有所思,“把街上晃悠的明哨都给我撤了,暗哨继续,但是不许打草惊蛇。
如果穆百里真的来了,那么他之所以隐藏其中,势必还有别的目的。”
如果朝廷派的别的人过来,刘弘毅倒是能轻轻松松的搞定,不过是杀几个人罢了!
可如果真的是穆百里亲自前来,刘弘毅可没有把握能杀得了穆百里。
而且穆百里来意不明,这就是个大问题。
两股势力,一股是穆百里,那么另一股呢?另一股又是谁?是穆百里的死对头,还是帮手?
“城主,难道咱们就这样什么都不做吗?”
只是吩咐暗哨盯着,若真的出了什么事,难免……来不及。
刘弘毅长长吐出一口气,“暂且如此吧!”
也只能暂时这样,穆百里是谁?那可是心狠手辣的主,东厂岂是好惹的。
穆百里似乎没收到自己想要的效果,城里的波动消失了,也就是说刘弘毅可能猜到自己在城内。
按理说,自己提前撤离了探子,不该暴露身份。
纵然刘弘毅怀疑,也难以怀疑到自己身上。
唯一的原因,大概就出在赵无忧身上。
赵无忧刁钻狡猾,果然是防不胜防。
“督主?”
陆国安担虑,“如此一来,咱们说好的渔翁得利,不就成了赵无忧的转移视线?”
所以,赵无忧成了渔翁。
穆百里抿一口香茶,“这笔账,本座早晚会算回来。”
“那刘弘毅那头该如何呢?”
陆国安凝眉,“咱们怕是藏不住了。”
“藏不住,那便等着吧!”
穆百里反倒不急了。
藏不住自然有藏不住的辙,赵无忧啊赵无忧,咱们走着瞧。
手中的杯盏顷刻间被捏碎,茶水四溅,也让某人的心上漏跳一拍。
仿佛这一声脆响,生生砸在了心头。
有些莫名的触动,莫名的不安与惶然。
握着拜帖的手,陡然一颤,帖子突然落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