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夜里梦柏依然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怎么也睡不着,但是这天夜里他无法开门出去因为他父母已经用锁头把大门口给锁住了。他没有钥匙,在大厅里找了半天也没有找着,只好又翻在床上打滚起来。
“苍天不老,若我奈何?”梦柏自言自语地说道,“别梦依依到谢家,小廊回合曲阑斜,多情只有春庭月,犹为离人照后花。”
他翻起床来,点了半跟蜡烛。拿起彩笔在书上写道《夜相思》:
三更敲响半夜钟,
相思夜里不成眠。
残灯犹照芭蕉泪,
庭院空啼到黎明。
他的心犹如大海一样滚滚地翻着波涛,难以安静,又难以静息。多少事欲休还末休,欲来还往。思绪绵绵,思念缠绵,他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他一个晚上没睡好。半跟蜡烛渐渐熄灭了,一会儿就只剩下了残余油渣和几点乌黑的灰烟飘浮在油上。他又拿起笔和稿纸直走到窗前,借着几颗残星点点的星光在稿纸上写道《不胜悲词》
人生才十几皆是悲,
不胜悲!
夕阳滔滔江水流,
残烟滚滚烛有泪。
人生只似草头露,
若似长久却匆匆,
已憔悴。
若人生六十已到期,
转眼既是,
不胜悲。
早上天还没亮,他父亲就把他叫出来,“前天晚上你上哪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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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柏揉着一对红肿的眼睛说道:“没去哪里呀!只是早上早早起来上学去了。”
他父亲半信半疑地说道:“人贵有自知之明,骗人是在骗自己。”
梦柏呆呆地站着没说话。一会儿他父亲又说道:“看你这双眼睛这么红,一定是两天没睡好了,也不知道你一天到晚在干什么,但希望你以学习为重,不要辜负了父母的一片心意。”
梦柏说道:“我也只不过每天都在学习都在看书;你经常叫我看多一些诗书还有古典名著,我也是每天照着办的,从来没有忘记过。”
“但愿你能够如此听话了”他父亲说道,“人贵有志,学贵有恒,只有拼搏才生机。”
“学习是灯,努力是油,要想灯亮必须加油。”梦柏欺骗了他父亲,“我每一天在给这一盏似暗似不明的油灯加油,直到它变得更加明亮,直到我的眼睛红肿为止。”
“去吧,为了有个美好的将来和前途,把握好今天吧!古人云‘黑发不知勤学早,白首方悔读书迟。’请记住这教顺。别错过今天,否则后悔莫及!”
梦柏又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一头倒到床上一会儿又睡着了。
这一睡,又是将要睡到了下午三点才醒过来。他变得如此的消沉和不愉快。本来是想出门去找秀贞,但是尝到的是有气无力的,一屁股地又坐了下去。
叹了口气道:人生只似风前絮,欢也零星,悲也零星,都作连江点点萍。我何不争个风流少年,逛荡人生;为何要将沉默和痛苦霸占我的人生,占据我的心灵,带走我生活中所有的快乐呢?
此乃天亡我也,非战之灾
一
中午十一点半钟,李海光的红旗轿车又停在了梦柏的学校门口。但是下来的不是李海光而是李英明和韦消伟还有一邦小伙子。他个个生龙活虎,霸气十全,杀气腾腾。
好象他们非要把梦柏这小子铲除不可,也许只有这样做李英明才会到他心爱的人秀贞。
正在这时候梦柏和秀贞在校门口的对面的一家分店吃着米粉。秀贞说道:“李英明来了我们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