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全刚一转身,皇上突然想起来,阿娘给他的信件里说,公主府宴会是周堂示警的。
周堂也要去。
周堂,王家,示警?
去参加宴会的,只有一个嘉宁县主,王莹。
“等等!”
皇上叫停了时全,脸色变得阴沉无比。
他道:“别叫周堂,去叫燕驸马来。”
“要快!”
时全目光微闪,心想难不成田老婆子要算计周堂和王莹?
天呐?如此歹毒的计谋,简直死一万次都不过。
他连忙躬身应是,心里却对那田老痞子,厌恶至极。
……
公主府。
燕驸马和欣宜公主才刚刚回府。
“皇上……”
时全跑进大殿,神情慌张。
此时是方凉在伺候研墨,皇上没有避嫌,问道:“你慌慌张张的干什么?”
时全面露苦涩,紧张地吞咽着口水,小声道:“那件事……查出眉目来了。”
皇上目光倏尔一变,拂开身旁的方凉:“快说。”
方凉吓得跪在地上,皇上也没有管,而是奔向时全。
时全眼里闪过一丝惊恐,斗胆道:“的确和田家有关,但具体是不是……奴才也不敢肯定。”
皇上怒道:“废什么话,从头开始说。”
时全点头,恭敬道:“底下的人查到,那一年的秋天,田家庄子上突然捡到一个孩子,说是被人遗弃的,饿得瘦瘦的,小小的,之前的记忆都没有了。”
“庄头看他可怜,就收留了,后来是田家帮忙上的户籍,年岁上写……比四老爷要小一岁,所以后面再去查,年岁就对不上了。”
“那个人皇上也认识……就是……就是周堂,周大人。”
“什么?”皇上瞪大眼眸,眼底满是惊诧。
跪着的方凉更是把头埋得低低的,不敢吭声。
时全继续道:“底下的人还说,当年周大人过得很惨,田老太太隔三差五就要叫人管束他,不给他吃饱,也不让他念书。”
“后来田梁知道了,以为是田老国公留下的外室子,才照顾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