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对向来讲求气节的古人来说,根本是前所未闻,尽管他们对雅言特立独行的言行早已见怪不怪,但还是想不到竟会有人这般大刺刺的坦承自己没有出息。
赵元琮因雅言有趣的发言勾起一抹笑意,可一板一眼的徐年却不这么想,“不行,你这小子要没有严加磨练,日后如何能成大器?”
“我又没说要成大器。”雅言反驳他。
这般不思长进的论调,让徐年更无法苟同了,“起来,现在过来跟我对招。”
“我不要。”
“快点起来。”见雅言还赖坐在地上,他火气又要升起。
“都说了我又不想。”他根本是存心找她麻烦。
“再不起来,我就动手了。”
听出徐年语气里的认真,雅言只得不情愿地起身,嘴里还忍不住埋怨,“你到底想怎么样啦?”
她哪里知道,徐年的拳头当真挥过来,她吓了一跳,狼狈地往旁边闪开,但脸颊还是被拳头擦过,她不禁跌到地上。
“你干什么啊?”雅言捂着脸颊,吃疼道。
“连这都闪不过?再起来。”已经用最简单招式进攻的徐年,实在没想到这小子竞如此脆弱。
雅言感到愤愤不平,“哪有这样一声不说就动手打人的?”她慢吞吞地站起身。
“敌人攻击之前,难道还会事先知会?”
“那就别跟人打不就好了。”
她理所当然的反驳,再次愉悦了赵元琮。
徐年则是更加不以为然,“你这小子,就这么没有半点气概?”
“气概又不能当饭吃。”她振振有词。
徐年一愣,赵元琮却忍俊不住。
深吸一口气,徐年决定不再浪费唇舌,“再过来。”
“都说不打了。”难道他是耳朵聋了不成?“你该不会现在是故意在报复我吧?”
“什么?”
“之前说不过我,所以现在换个方式修理我。”这样一想,倒也不无可能。
“那是因为你对爷的态度不敬,现在我则是在教你练武防身。”这小子太不识好歹了。
“那我不防身总行了吧?”
“瞧你,就这等出息?”他之前怎会还疑心这小子有当奸细的能耐?“再来!”
徐年说着,不由分说再挥出一拳,她本能的想要格开他的拳头,却还是被击中肩膀。
“喔。”她痛得捂着肩膀弯下身。
徐年跟赵元琮一惊,以为这拳雅言起码能格开,没想到是直接被当肉垫打。
徐年恨铁不成钢,“就算再怎么没有练武的资质,也不至于驽钝到这等地步吧。”
“有没有搞错?现在是你打我还这样说话?”
如果是以前,徐年绝对会被雅言这样的态度气个半死,但如今他心里已拿对方当小老弟看待,自然也不再计较。
“都说了是在教你防身。”他强调。
这家伙,一句“防身”就想推得一干二净?
雅言还在腹诽,徐年已经又开口,“再来。”
接连挨揍的雅言连忙求饶,“不来了。”
“不行,瞧你这底子……非得好好磨练不可,才不致丢我们徐氏一族的颜面。”
见他要再上前,雅立来不及阻止,幸好赵元琮出声了:“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