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逢冷冷的道:“他牧龙图不过一介竖子,有何能让你如此慌张错乱,他得势不过一时,却难稳一世,你可知道为什么大将军会把此人接入门下吗?”
“为何?”
“因为大将军需要稳住地位!”
袁逢沉声的道:“陛下已经时日无多,一旦陛下去了,他能不能扶得住太子,尚有二话,十常侍权倾朝野多年,岂会如此容易击垮,他需要支持,因此他才把牧氏父子容于门下,可一旦他把太子扶摇之上九天上,独揽权柄镇苍生,他还需要一个在南阳手握重兵不受节令的人吗?”
“这个……”袁术猛然一悟,目光湛然而亮:“父亲目光长远,孩儿远远不及!”
“你不及我,无所谓,我是你父亲,我可以教你,可以容你,可你若是比不上本初,家族之中的那些人可就不一样能让你继承为父之权!”袁逢淡淡的道。
他是偏心。
因为他不能让袁家分裂。
只有让袁绍辅助袁术,才能让袁氏走向辉煌,所以即使他不忍,他也要打压袁绍,袁绍走到今时今日,他不曾给过任何支持,可袁术,他却倾尽资源,这就是嫡子和庶子之间的区别。
“父亲,兄长他不是为渤海太守吗,为何?”
袁术皱起眉头。
“他如今手握西园之兵,你要为父亲手把他推向何进乎?”袁逢叹了一口气,袁术无论权谋还是的城府,远远比不上袁绍,若是他百年之后,恐怕是压不住袁绍了。
“牧龙图是一个机会,你若是能放心与他握手言和,这就是你的一柄刀,明白吗?”袁逢淡然的提醒。
“孩儿明白了!”
袁术面色变了一变,很快就坚定下来了,点点头。
……
北宫,显阳宛。
天子的身体时而好时而坏,醒醒睡睡,昏昏沉沉,却始终吊着一口气。
十常侍却如同火炉上的蚂蚁,急的乱跳。
“这到底是什么一回事?”
一个幽暗的偏殿之中,张让尖锐而阴沉的声音幽幽响起。
虽然他们被困北宫,可终究是手握权柄的十常侍,宫外的消息并没有能瞒得住他们的眼线,虽然被拖延了一段时间,可始终传了进来。
这个消息让他们如雷轰顶。
“赵信一直没有消息!”赵忠阴沉的面容在黑暗之中也狰狞起来了:“恐怕是被牧龙图灭口了!”
“好一个牧龙图!”
蹇硕狂暴如火:“咱家饶不了他!”
“某倒是认为,此时此刻我们不该妄下结论!”夏恽低声的说道。
“为何?”
张让皱眉,眸光栩栩,看着夏恽,问道。
“你们都别忘了,圣旨!”
夏恽道:“如果牧龙图真的投靠了何进,那一份圣旨就是会在何进手上,我们焉能有命乎!”
“对啊!”
“勤王圣旨没有暴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