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设有监管人员,专门负责监督、审查管事人员。
王姮要做的,就是管理这些管事、监督等。
她看着乖巧软糯,实则深谙赏罚之道。
不吝啬奖赏,也不会在处罚的时候手软。
恩威并施,张弛有度,自然也就能将内院管理妥当。
嫁去齐国公府,王姮都无需熟悉新环境、新人事,因为这里也是她的地盘。
顶多就是更名正言顺些。
过去,她只是“阿妹”,而如今,则是正儿八经的正房大娘子。
内院、外院的管事,齐国公府名下的店铺、田庄、工坊等的管事,对王姮愈发敬畏。
使绊子?
下马威?
刁奴欺主?
全都不存在。
王姮无需为了新家的事务烦劳,也没有什么极品亲戚。
楼家大长房,两代内只有楼彧一个男丁。
祖父辈的族亲,大多老迈,或是已经亡故。
有资格、有能力把手伸到齐国公府的人,少之又少。
楼谨这一房,便是其中之一。
但,楼谨已经明白了楼彧的态度,即便还心存侥幸,也不会明着做什么。
他甚至还会拦着独孤氏。
否则,早在楼彧大婚,却未邀请楼谨、独孤氏坐到主位,接受一对新人的跪拜时,独孤氏早就发作了。
独孤氏不比楼谨,她内心深处还是以楼彧的亲生母亲自居。
长子要成亲了,作为生身之母,她理应被请到高堂上。
而不是跟其他的楼氏亲眷一起,只能在堂下围观。
昏礼那日,独孤氏很是不忿,幸而有楼谨拉着、劝着——
“皎皎,含章已经过继出去了!”
“你若不在乎身份,便吵闹开来。”
楼谨打蛇打七寸,总能精准的捏住独孤氏的命门。
独孤氏一张娇美的面容上,写满纠结、愤怒,最后还是忍了下来。
她为了世家贵女的身份,连亲儿子都不认,这几年还要忍受赵家、吴家的吸血,她付出了太多太多。
跟楼谨一样,她也被架在了高台上。
她下不来,也不愿下来。
否则,曾经的牺牲、多年的付出,便都成了笑话!
不坐高堂便不坐吧,她与含章的血脉是割舍不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