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这位就是大阿哥常挂在嘴边懂事听话又乖巧的四弟——四阿哥?看表现一点和懂事听话又乖巧……连个边都搭不上呢:)
三阿哥胤祉强忍住笑。
只是看一眼黑漆漆的大哥,就想起了乌炭,再看一眼黑漆漆里泛着一丝红的大哥,就想起了点燃的乌炭。
胤祉一个没忍住。
他噗的笑出声,在车厢里滚来又滚去:“这模样,这模样得记下来,回头咱们告诉二哥去!”
胤禔:………………
他的背后仿佛冒出了一簇火焰,胤禔伸出手就想揪住胤祉,只可惜狭窄的车窗只能探入一部分手,至于胤禛和胤祉早已躲得老远,还在冲胤禔吐舌头。
悲伤的氛围被打破了个干干净净。
康熙听着熟悉的吵闹声在耳边响起,眉眼间的笑意也是越来越浓。
环视周遭越来越好奇,频频接近看闲事的百姓们,康熙咳嗽一声,提醒即将爆发的胤禔:“四周都是人!等回了衙门再说。”
胤禔憋着火气,他小小声地应是。
一行人加快速度,快马加鞭地赶至水师提督衙门。施琅与几个儿子尚在军营忙碌,在水师提督衙门负责迎接的是其六子施世骠和七子施世骅。
两人自幼跟随父亲打仗,稳重老成。
安排八弟陪同大阿哥前往城门迎接以后,施世骠和施世骅早早等候在衙门院子里,见马车驾到齐刷刷地单膝跪地:“奴才给皇上请安,给三阿哥请安,给四阿哥请安。”
至于佟皇贵妃和惠妃的马车缓缓驶入后院,将由施琅之妻亲自招待。就算惠妃心里再焦急,也唯有等到后面才能见一见儿子。
胤禛和胤祉下马车时还是矜持尊贵的模样,等入了室内后的表现就让施世骠和施世骅目瞪口呆了。
只看平日沉着威严的大阿哥撩起袖子,撒腿就追着胤禛和胤祉跑。他咬牙切齿:“你们两个家伙,敢胡说八道爷就揍扁你们!”
胤祉哈哈大笑:“咱们又没有说谎,大哥您本来就是黑了啊!”
这点胤禔还不能反驳。
谁让他是黑了个头——说句心酸点的,褪去衣服洗澡的时候里面是雪白的,就脑海和手背黑乎乎的,乍一看还以为是两个人愣是拼接在了一起呢!
这已经成为了胤禔的痛点。
反正无论谁戳他都疼得很,更何况把自己这模样告诉太子?胤禔抓狂地搔着头:“大哥我天天在海上晒能不黑吗?你们知道也就知道了,不准告诉太子,万一他下回写信嘲笑爷怎么办?”
胤禛和胤祉突然沉默了。
他们同时眨巴眨巴眼,孤疑地反问:“写信嘲笑?”
胤禔一张脸僵住了。
胤禛一蹦三米高:“大哥你好诈!给二哥写信不给我们写信!”
胤祉也一脸的不可思议。
胤禔心虚的撇头:“我就瞎说的——好吧就偶尔。”
“不多是多少?”
“一天一封一周一封——”胤禛冷笑着,他双手抱胸:“不然大哥这么遮遮掩掩做什么?”
“怎么可能,也就一个月一封信!”胤禔没好气地回答,下一秒他赶紧捂住自己的嘴。
胤禔的自爆让全场一片寂静。
别说胤禛和胤祉炸毛了,就连康熙也加入了埋怨的队伍里——没错就连他也就两三个月才得到一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