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锦书察觉到她的神情变化,柔声道:“母妃,王爷肯定是想与道玄大师交好。
然后,为您求个与道玄大师论佛法的机会。”
惠太妃拨佛珠的速度快了些,唇边带笑,眸色冰冷。
苏锦书撒娇道:“姑姑,文康大长公主的寿宴,您带我去好不好?”
侧妃也是妾。
正妻和有头有脸的贵女办宴会,都不会给妾、庶女下帖子。
文康大长公主寿宴就没给她下帖子。
苏锦书必须得去,不然那场大戏没法演了!
这次,必定万无一失!
干脆点儿,一下子就摁死秦长宁九族!
惠太妃眉头微蹙,“文康大长公主脾气不好,你上赶着去看她那脸色作甚?”
她能去,还是因为恪王文武双全有出息。
苏锦书睫毛忽闪忽闪,眼中满是祈求。
“母妃,京中人人都以能参加文康大长公主的宴会而荣。
我很多小姐妹都去了,我若不去,岂不是让人看轻了去?”
越说越委屈,不由哽咽起来。
惠太妃心软了,“行了,你不介意被文康大长公主冷落就好。”
苏锦书破涕为笑,行了一礼:“多谢母妃,还是母妃最疼我!”
惠太妃宠溺地斜睨了她一眼,含笑道:“知道哀家疼你,你争气些,尽快得到恪王的宠爱。”
苏锦书苍白的脸泛上红云,羞涩地道:“母妃放心,书儿一定尽快调养好身体。”
垂眸间,眼中的笑意化作一片阴霾。
自从秦长宁挨板子以后,她就察觉到陆景川产生了一些变化。
以前,陆景川对谁都一样的淡漠疏离,她没觉得怎么样。
现在,苏锦书产生了前所未有的危机感。
虽说陆景川对她的态度一如既往,可她总觉得他们之间多了一层若有似无的隔阂。
就好像陆景川的周围又多了一道无形的屏障,将她隔离得更远。
她这些日子仔细想过了,一切都是秦长宁的变化引起了变数。
所以,秦长宁得尽快死!
陆景川是她苏锦书的!
谁也抢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