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教搓手的动作更加局促,小心看了时黎的现任教练一眼,才咬牙开口:“我有些关于裴倏川的事。。。。。。想和你谈谈。”
“但是你放心,我不是来劝你回帝都队的!只要你能继续冰滑,在哪里老师都替你高兴!”
最后这句话,袁教说得又急又诚恳。
时黎知道他做不出挖墙脚的事,垂头带着袁教往旁边咖啡馆走去:“我们坐着谈吧。”
现任教练没阻拦,袁教匆匆跟上。
咖啡馆内。
苦香味弥漫。
袁教坐在时黎对面,捧着杯热茶:“小黎,我知道来和你说这些不太合适,但现在也只有你能劝倏川了。”
“他执意要转单人冰滑,你也知道双人转单的难度非常巨大,完全就是两个体系!”
“倏川今年26岁,留给他的时间本就不多,所以更不能让他这些年的心血都白费啊!”
袁教眉头紧皱,显然正为这件事焦急不已。
冰滑选手们的职业寿命都不太长。
正常来说,状态良好的话服役到30岁都不成问题,但裴倏川显然不在这个行列。
他太想赢了,已经到偏执的地步。
时黎眸光落在眼前的热卡布奇诺上,她定定看着爱心拉花:“可是教练,裴倏川应该学会为自己的选择负责。”
她不会永远都跟在裴倏川身后,替他收拾这些烂摊子。
袁教神色为难:“我知道,但人总有糊涂的时候。。。。。。你去劝一劝吧,就当是看在我曾经带你这么多年的份上。”
这张人情卡打出来,时黎拒绝的话尽数哽在喉中。
她抬头看着袁教诚恳的模样,张了张唇瓣。
片刻后,才无奈从齿缝中挤出句:“我去看看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