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是天光还亮,看上去有些古怪。
“哪家的孩子顽皮呢。”
大家很快就移开视线,孔明灯又不是什么稀罕物。
程娇娘站在院子里,仰头看着越升越高渐渐飘远的孔明灯。
“你,给什么人祈福?”
墙那边少年的声音传来。
程娇娘看着空中。
“我不知道。”她说道。
那边有笑声。
“真巧。”少年人说道,“我也不知道。”
墙的这边那边便陷入一阵沉默,空中的孔明灯渐渐远去,在白日里明亮的天空里很快就看不见了。
书院的大门此时也打开了,学子们一涌而出,如同圈禁许久的鸟儿出笼。
“四公子,我们终于可以出去转转了。”小厮欢天喜地的喊道,一面又回头看了眼绿荫掩映下的书院,心有余悸,“江州先生太可怕了,但愿下次不要再这样授课了,将人一关十天半月的,简直要命了。”
“怎么说话呢。”程四郎瞪眼责备道,“对先生不敬。”
小厮吐吐舌头。
“多少人想要这样被关着还不得呢。”程四郎说道,“若不是要上街添置一些用品,我还不会出书院,继续研读呢。”
最后一句话吓到小厮,立刻连声认错再不敢多言,只怕真的转身回去,那他可真的憋死了要。
“四郎!”
一个声音从路旁传来,带着熟悉的乡音,乱哄哄中程四郎主仆下意识的看过去,顿时呆住了。
路边树荫下停着一辆马车,此时正有一个年轻公子摇着折扇跳下来。
“不是说京城繁华吗?你怎么跑到这种荒凉偏僻的地方来了?让我好找。”
少年公子皱眉抱怨道。
程四郎不可置信的看着他,听了这话才回过神。
“你,你,十七,你怎么来了?”他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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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一更,工作上有点小问题处理,无法静心,抱歉,明日补上。
正文 第七十章 为何
包厢内冷盘果子酒逐一的摆上。
“够了够了。”程四郎忙说道,也没心情吃喝。
王十七郎便摆摆手。
穿着花襦裙,露出身前一片雪白,腰间束着青花布手巾勾勒出腰肢纤纤,眉眼妖娆的焌糟的妇人便停了手,接过王十七郎抛来的一把钱,冲他抛个媚眼。
“多谢郎君。”她娇滴滴的说道,一面起身出去了。
室内脂粉香气久久未散。
“果然京城妙啊,连一个卖酒的妇人都如此知趣。”王十七郎笑说道,一面伸手用折扇打了下程四郎的肩头,“你这家伙可是有福气了,来这般好地方,悠着点别亏空了身子。”
程四郎面色难看的推开他的扇子。
“我是来读书的!”他说道,“这么久还是第二次进城!”
王十七郎根本就没理会他的话,笑着又开始尝酒菜。
“你到底来干什么的?”程四郎问道,“怎么跑京城来了?”
王十七饮了一杯酒连连赞叹,又亲自斟酒给程四郎相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