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拦下张百,并仔细的打量了一番后,才恭敬的齐身行了礼,“这位前辈,请问是来参加林府拍卖大会的吗?”
张百随手取出自己的天剑宗令牌,说道:“在下天剑宗张百,只是路过林家特来拜访而已,你们说得拍卖大会是怎么一回事情?”
这二人的神念及眼神在张百手中的令牌上仔细扫过,那左手边的青年立刻更为恭敬,“原来是天剑宗的前辈到我林家游历来了,这是我林家的福气,前辈请随晚辈一起进去吧,晚辈给您带路!”
这青年说完,转首对旁边的青年说道:“竹弟,你速速去通知家主,就说天剑宗的前辈游历到了林家!”
这竹弟似乎有些不愿,但并不是对张百无礼的那种不愿,更像是一种希望自己留下来带路,而让另一个青年去通报的那种情愫。
但此人到底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应了一声,便立刻反身向山林内疾步而去。
见着竹弟去通禀,留下的青年连忙陪起了更浓的笑脸,“张前辈,晚辈林业深,方才那是我弟弟林业竹,竹弟已经去通禀家主了,就由晚辈领着前辈转转我伏陀山风景如何?”
这话说的有些不合情理,因为正常来说,这个林业深应该领着自己去见林家家主,而不是去看伏陀山的风景。
林业深自然察觉到了张百的疑惑,连忙说道:“前辈是贵客,家主当出外迎接,这是我林府的规矩!”
如果不是张百的神念探扫,没有发现丝毫的埋伏与不妥,就凭这林业深的几句话,他此刻已经调头离开了。
即使如此,张百也还是拒绝了林业深,说道:“在下虽是天剑宗弟子,但此行乃是拜会林府,自当是我去见过林家主,岂能让林家主来迎我?这不妥,你还是直接领我去见林家主吧!”
林业深闻言有些失望,但笑意依旧,“前辈实在是太客气了,不过既然前辈坚持,就请前辈随我来吧!”
然而张百还是没有在林家的屋宅中见到林家家主。因为林家的家主真的在林业竹的引路下,迎了出来。
山路之间,落雨连绵,张百与林业深正缓步向前走着,只见前方林业竹与一位中年男子对向而来。
那中年男子一见到张百的身影,当即加快了步伐,甩开了林业竹,独自迎了上来。张百感受着此人道天后期的雄厚修为,自然立刻猜到了此人的身份。当即也加快的脚步,迎了上去。
“贵客临门,有失远迎,有失远迎啊!”林方乾尚未真的接近张百,声音已经先传了开,“在下林方乾,见过张道友了!”
说实话,张百总觉得林方乾的客套过了些,但林方乾也好,林业深及林业竹也罢,似乎都觉得这很正常。
张百不觉得天剑宗弟子的身份有什么了不得,更不会觉得道天初期的修为如何广大,所以心里泛起了嘀咕,但面上却神色自若,连忙拱手回礼道:“林道友亲自迎接,在下实在惶恐!其实在下只是路过这伏陀山,但见到此山灵气环绕,生机勃发,才有意游览一番,也顺便见识一下林家的阔大,怎敢有劳林道友亲自迎接啊!”
“诶!张道友如此年轻俊彦,又是天剑宗的弟子,林某自然要亲自迎接的呀!”林方乾说着话,轻轻的握住了张百的手腕,这是一个显示友好的举动,张百自然明白,所以没有在意什么。
一番番的客套话,林方乾已经领着张百前往了林家主宅正厅。至于林业深及林业竹,早就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了!
到了正厅分主次落坐,几位凡俗侍婢立刻奉上了香茶。
林方乾的热情张百虽然不理解,但也不好不给面子,因此虽然不喜饮茶,但还是在侍婢奉上茶后立刻浅尝了一口,称了声“好茶!”才放下了茶盏。
但林方乾的确是一个极善于察言观色的人,见到张百饮茶后,虽然称了声好,但并不由衷,便当即放下了手中正要品尝的香茶,奇声道:“张道友不喜欢这茶?这茶可不是一般之物啊,此茶虽是凡品,但采摘极为不易,制作更是繁琐……”
张百见林方乾看出来了,甚至还介绍起自己的茶叶,便连忙说道:“林道友误会了,在下虽不至于是个粗陋之人,但对茶之一道却实在兴趣缺缺,更分不出什么好坏来,倒叫林道友笑话了!”
“哦!”林方乾恍然的点了点头,连忙问道:“道友不喜茶,莫不是更爱酒?”
“呵呵!”张百连忙摆了摆手,“吃穿之道,在下至修行以来便没有什么偏爱了。”
“道友心性在下佩服,林某痴活二百余载,却还是看不破这些俗物啊!”
“人有所钟爱,一生方不孤苦,这仙途大道茫茫无止境,有几人能走到头呢?还不都是折戟沉沙啊!所以贪爱些吃穿也好,也罢,实乃是正常之极的事情。”
林方乾闻言抚掌大笑,“哈哈哈,张道友此言极佳,实在是说到林某心坎上了,来来来,饮茶饮茶!”说到此处,林方乾连忙一拍脑门,“你看我这脑子!张兄方才说了不喜此道的!呵呵,在下自饮,在下自饮。张兄随意即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