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神情呆滞的中年夫妇,看到夏珂那块赌石别人开两百万都没卖,再往自己那块毛料瞥一眼,眼中尽是悲哀。
同样是赌石,前后不到二十分钟,别人赌涨,甚至还能够卖几百万;而他们花高价买的毛料最终却什么都没。
不过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那块毛料害得他们倾家荡产,不可能就这样丢掉。就算是用来当教训,也要把它带回去。
耳边刺耳的石头与齿轮生摩擦出的声音,中年夫妇不再理会,径直过去一个抱起一半块毛料望着别人赌涨的毛料轻叹一声。
“两位麻烦稍等一下。”
苏哲追上中年夫妇叫住他们。
中年夫妇停下脚步,看见是刚才赌涨那个青年,不知他突然把他们叫下来有何意。
苏哲看了下中年人手里抱得那块黑癣蔓延到里面的毛料道:“这块毛料你们当时买花了多少钱?”
中年人苦笑下答道:“二十三万,本来还想靠它一笔横财,如今什么都没了。”中年人看着手中的毛料,眼睛有些湿润。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时。
这个时候,看着一家人未来的希望就在手中这块破石头上面全没了,试问怎么能够保持淡定从容。
苏哲也不拐弯抹角,直接开口道:“老哥,你手中那块没用的毛料卖不卖?我家里正好有一块与你这个形状差不多的废料。因为是废料,我之前用来弄假山,你手中这块与我家那块可以形成一个对称的心形。”
“我想买下这块废料,到时让人喷成红色,这样可以让后院的假山添缀一点美色。”理由总是要编造,贸然买下来,说不定会引起别人怀疑。
中年人思索一会,最终摇摇头说:“这块石头不值钱,买给你我不好意思开价。送给你吧,因为它害得我倾家荡产,就当是搬回去放在家里当个教训,还是不卖了。”
苏哲佯装思考,片刻后道:“都说千金难买心头好,我在好几个场口都没碰到切开后形状与我家那块的如此对称的石头。既然老哥不好意思开价,那我开价好了。五万块,我想你将那块废料卖给我。”
五万?
中年夫妇错愕下,就算刚才不懂赌涨还是赌垮,废料的话他们还是明白。送给别人的破石头都没人要,眼前这个年轻人居然开五万块。
“小哥,你不是哄我开心吧?真的出五万块?”中年人心里有点激动,花了二十三万买,本来连一分钱都拿不回来。突然有五万块拿回来,紧张是难免的,生怕苏哲是随口说下。
“赌石赌垮人的心里我是能够体会的,我又不是闲得没事做追上来哄你们开心。”苏哲表情轻松,本来他想开多一点,就当杯水车薪让他们一家处于完全绝望的时刻,看到更多的曙光。
想了下,十多万买块废料有点说不过去。
如果大家的注意力不是正放在那块杨梅砂皮石上,看到他用五万块买了块废料,肯定会取笑。
中年夫妇犹豫一会,不过很快就与苏哲成就。他们生怕考虑太多苏哲放弃,这样五万块都没了。
转完帐,苏哲从中年人手里接过那块毛料,看起来不是很大,抱在身上就略沉。
“哟喝,号称赌石从未失败过的苏少,今天生什么事了,居然花几万块买块废料,难道想等奇迹生?”
嘲讽的声音从后面传过来,苏哲回过头看到有两个人往他面走过来,脸色顿时不是很好看。
真是阴魂不散。
苏哲心里嘀咕一句,陈国标和谭子轩这两个家伙是吃错药了吧。两个都是医生,不在医院上班,跑到腾冲这种赌石的地方,简直是不务正业。
苏哲有点无语了,腾冲距离昆城两千多公里,让他走厌的脸容全都聚在一起。不知是他倒霉抑或是对方倒霉,不过怎么看都是眼前这两个人倒霉。
将手中的半块毛料放到地上,苏哲拍拍手中的沙子反讥道:“我倒是谁,原来是两只丧家之犬。你们是过来搞基,还是逃命呀?”
陈国标和谭子轩都领教过苏哲的嘴上功夫,克制愤怒冷讽道:“你也就会耍点嘴皮功夫,还真当你赌石水平很高,看这样子,完全是瞎猫抓死耗子,踩了****运。”
苏哲不怒反笑,“如果我是瞎猫抓死耗子,至少我有抓到耗子。不过陈大医生你呢?就你那点医术,是盲人摸象最后摸到象蹄给一脚踢碎蛋,还是被象鼻子卷起来四处喷水?近来忙,没有留意新闻,不知陈大医生有没有被省147军医给开除了呢?”
留意到陈国标的表情慢慢收敛,苏哲接着轻讽道:“是不是开除了,然后过来学我赌石。不过我跟你说,不是每个人都能够踩到****运,说不定你踩到的粪坑,直接掉下去。”
“你——”
陈国标想动怒,一旁的谭子轩连忙拉下他。经过许雅的事情,谭子轩也学精了。苏哲说这话就是想让他们愤怒,这样他更有机会嘲笑,可是偏偏不能让他如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