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哭诉的白石忽然感觉背脊一冷,猛的跳下来站直身体,并一脸警戒的左右打量:
“嗯?为什么感觉有人想暗鲨我!”
泷泽和月虽然年纪最小,却正笑得一脸慈祥,看着两个人打闹,见白石这幅作态,愣了一下,不由自主的向身后看去。
方才还停在那儿的白色马自达已经缓缓发动,向小巷外驶去。
是……透吗?
泷泽和月有些不确定的盯着轿车看了一会,见轿车速度平稳的驶离了这条小巷,情绪有些低落的垂下了头。
应该不是吧。
………………
安室透顶着如芒在背的目光,尽量让车速保持平缓状态,直到道路尽头向左转,墙壁和绿化彻底隔绝了泷泽和月灼灼的目光,这才松了口气。
安室透,你怕是有毛病了,还病的不清!
毫不留情的在内心给自己一顿痛骂,他摇了摇头,狠狠攥住方向盘。
他毫不犹豫的挂挡踩油门,马自达顿时如同离弦之箭,“嗡”的一声俯冲入了汽车河流。
………………
当晚。
诸伏景光背着近一人高的琴盒,风尘仆仆的推开了安全屋的房门,正好与坐在沙发上沉思的安室透对上眼神。
他没有与安室透打招呼,而是默不作声的环视了一眼室内。
安室透对他点点头,示意房间内很安全,诸伏景光这才松了口气,伪装成工作状态的冷漠脸庞冰雪消融,露出了温柔的笑容:
“zero,突然就要见面,出什么事了?”
安室透看了一眼满脸倦色的幼驯染,对他摆了摆手:
“不急,你刚出任务回来,先去洗漱一下吧……此事说来话长。”
诸伏景光见安室透神情凝重,猜想事态应该很严重,连忙将隐藏在琴盒里的狙击枪放回卧室,决定晚点在进行保养。
他又用五分钟快速冲了个战斗澡,发梢还挂着水滴,便回到了客厅。
坐到安室透对面的沙发上,青年一边擦着头发,一边再次问道:
“到底出什么事了?是关于安德烈的刺杀行动有问题吗?”
安室透摇了摇头,顺手递给他几盒糕点,正是他那日与泷泽和月在横滨中华街买的。
“手信,和月给你带的。”
诸伏景光下意识的伸出手接过来,下一秒却瞬间反应了过来:
“谁?那伽副会长?为什么给我带?”
虽然两周前就已经在泷泽和月面前掉马,但是由于安室透还没有完全处理好心情,诸伏景光又被派出去追杀安德烈的同伙,以至于至今安室透还没能将身份暴露的实情告知与他。
毕竟这种事情不方便通过信息联络,密电文字简短,很容易造成误会。
金发青年抬头看了一眼对面瞪大了猫猫眼的幼驯染,叹了口气:
“说来话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