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你对我负责啊?”
“就你这副没胸没屁股的身板?”一方通行用嘲讽的目光上下扫视我,最后状似漫不经心地说,“但你要是求我的话,我也不是不能对你负责。”
末了他还嫌不够地又加了一句。
“反正都我来说,谁都一样吧。”
……震撼我妈???
我仔细琢磨了一下一方通行的话,自觉理解了他的潜意思之后狐疑地说:“感情你当我是免费保姆呢?结婚了就给你做牛做马一辈子?”
一方通行奇怪地反问我:“你这家伙不就是我的狗么。”
“……”我没敢反驳,努力地挤出一个微笑,“好的呢。”
“……你现在这副样子好恶心,给我正常一点。”
“那我就去你妈的。”
这句话脱口而出的后果就是房屋拆迁。
我知道港黑私底下已经有些八卦群众开始喊我俩是横滨拆迁队了,但是那有什么办法?先动手的那个人又不是我!!!
我太他娘的难了。
进行了一场单方面的被殴打之后,我习以为常地换好衣服,坐在玄关的台阶上换好了出门穿的鞋子。一方通行单手插进口袋兜里,手里拿着罐装咖啡。
我敏感的嗅觉立刻闻到了咖啡带着苦涩的醇香味,一方通行身上也是这种味道。
他本人也像是那种苦涩到极致的咖啡。
“喂。”他突然叫了我的名字,“八木泽弥生。”
一方通行是很少全名全姓地叫我的名字的,他太多数时间跟叫自家狗一样喊我“喂”、“你这家伙”又或者各种各样带有鄙夷意味的拟声词。
“嗯?”我没回头。
“我之前说的,”他顿了顿,声音低下来,“……是认真的。”
“是……?”我眨了眨眼睛,没太明白他在说些什么。
但一方通行根本不给我解释,撂下这句没头没尾的话之后他就进了房间,只给我留下房门重重的关上的声响。
“……”
有病病?他吃错药了?还是脑残还没好?
我不欲应对一方通行突如其来的抽风发言,拿上钥匙就出了门。
在慢悠悠晃去织田作的那五个孩子的家的路上,我觉得我应该隐隐约约明白了一方通行想说的是什么。
他该不会想说……对我负责、结婚什么的,他是认真的吧?
不……不会吧?
想通了这一点之后我直接僵在了原地。如果我没理解错他的意思的话,难道他真的是这个意思?我真的没听错么?还是我想错了?
我一点都不觉得惊喜。
我有一点点害怕。
在我看来,这根本不是什么爱的告白,而是催命符啊!!!
一方通行绝对不可能是这个意思的,绝对不可能的吧!要是他知道我把他的意思曲解成了这样,说不定会杀了我。
我努力地给自己做着心理建设,没过多长时间就完成了自我说服的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