蜚蜚自然站在他这边,于是按照他的安排,在外间等他。
想到被胖虎毁掉的琴和萧,蜚蜚去了乐器房查看。
乐器房显然是被收拾过了,曲谱不见踪影,满屋子的乐器,看起来十分震撼,以前她没怎么来过,就是怕不小心碰到。
这里好些乐器都是绝版,有钱都不一定买到。
比如架子顶上那把阮琴,距今已有近千年的历史,三哥平时当祖宗供着的!
胖虎那个破坏王竟然混了进来。
蜚蜚越想越气,可胖虎一个十多岁的孩子,就算再生气,又能拿他怎么办?-
三哥穿戴好,头发冠了起来,又是往日那个翩翩公子。
兄妹二人去了爹娘的院子,见阿嬷和三叔一家都在,胖虎坐在末端的椅子上,腿不停地晃着,一脸的漠然。
原本他们还在说事儿,三哥和蜚蜚一进门,他们便闭上了嘴巴,不说了。
“跪下。”三哥厉声说了一句。
他没有看任何人,三婶就心虚极了,打了旁边的胖虎一下,让他去跪。
胖虎不肯去,倔强地看着三哥。
三哥在座位上坐好,端起丫鬟送来的茶,抿了一口,才说道:“胖墩,让你跪下,没听见?”
“我?”胖墩冷笑一声,“关我什么事儿?”
三哥瞧他一眼:“胖虎是你弟弟,毁了我的琴,撕了我的乐谱,你说关你什么事儿?”
胖墩就是想让他气急败坏。
来了几天,他一直躲在房里,完全当他们不存在,现在乐谱也没了,明日的表演眼看着也要砸,胖墩心里别提多畅快了。
——不是能吗?不是万众期待吗?看这下他拿什么交差!
“森哥,瞧你这话说的,胖虎是我弟弟,就不是你弟弟了?”胖墩一笑,“总不会,您成了沬州名人,就连自己姓什么叫什么都忘了罢。”
三哥将茶杯放下,慢条斯理道:“敝姓江,单名一个钿字。祖籍花江,父江敬武,祖父江大恒,曾祖父江愈……”
“你说这些干什么?你是我哥,我能不认得你?”胖墩道。
“我刚刚念的,全是我江家家谱上的名字,”三哥说道,“有你胖墩一个位置?”
胖墩脸色冷了下来,望着他。
“胖墩啊,你是我堂弟,堂弟的意思你懂吗?”猛地将茶杯拂在地上,三哥怒气冲冲,“十年前咱们就分家了,别说我没出什么错,我就算真的忘本,又与你何干?”
“你可不要太把自己不当外人。”三哥冷冷道。
这话当着众人的面说出来,就是打算撕破脸了,胖墩脸色极其难看,三叔三婶也挂不住,连看都不敢看三哥。
“现在,说点跟你有关系的。”三哥望着胖墩,“你弟弟毁了我的琴,撕了我的谱子,这说法,谁给?”
胖墩咬咬牙,咬肌突出:“他撕的,又不是我撕的,我给你什么说法?”
“长兄如父,胖虎年纪还小,不懂事。我不找他,我就找你。”三哥说道,“听说你对我这些时日多有不满,我怀疑是你指使胖虎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