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承弼安慰彭和昌:“我看现在就很不错,向松现在是彭杭的同桌,并没有因为这件事和彭杭关系疏远,我看着他们的关系反倒比以前更好了……”
彭和昌的脸色并没有好一点,他回乡就是为了彭和昌读书的事情,事情到了这种地步。彭和昌的内心是挫败的,自己是不是不会教育孩子。
冯承弼匆匆回到学堂,就这件事情在班里开了个小班会。
“昨天,是谁将向松关在教室的,站起来。”冯承弼没有选择私底下处理这件事情,学堂出现这类事件,是时候给这群皮猴子紧紧皮了。
彭杭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站起来,这件事情他知情,但是不是他亲自关的,所以他在凳子上犹疑了一下。
马三和徐五对视了一眼,都没说话。
彭杭扭头看着马三和徐五,看见两人都安然坐在凳子上,很是火大,马上站了起来:“冯先生,是我和马三还有徐五干的。”
马三瞪大了双眼,不理解彭杭为什么要认。徐五则是试探着站了起来。
马三又转头瞪了站着默认的徐五一眼,也不甘心地站了起来。
“彭杭敢做敢认,站半个时辰,把学过的课文全部在我这背一遍。五郎站一个时辰,后天早上把礼记的抄写交上来。三郎站两个时辰,礼记抄两遍,大后天交。”
彭杭和向松前段时间才被允许可以开始写字,但是不能过度用手,所以冯承弼没有布置抄写的惩罚,但马三和徐五的手就要倒霉了。
彭杭下课时被彭和昌的小厮阿杰叫走。
“哎,阿杰,我父亲叫我去干嘛?”
“哎,阿杰,父亲心情怎么样?”
“哎,阿杰……”
阿杰的耳朵一路上都没有闲下来,他不敢擅自透露消息,只好一味闷头走路。
彭杭见阿杰不肯说,忽然感觉背后有点凉。
回到彭家。
彭和昌坐在主位,脸色阴沉。彭杭见父亲这个脸色,马上反应过来今天等待他的必不是好事。
“跪下。”
彭杭有些愕然,腿脚哆嗦地跪下了。
“你把今天的事情完整说给我听。”
彭杭有些被吓到,结结巴巴地把事情全部交代了。
彭和昌拿起桌子上的戒尺,大力抽到彭杭的左手上。
彭杭在学堂也受过戒尺,但是先生们都是收了力气的,自从冯承弼到学堂后戒尺更是少见。彭和昌没受力,一下戒尺下去就见一条深红的痕,几乎能见血了。
彭杭眼泪一下子全涌了出来,眼泪像不要钱地往下掉,一些不好的回忆一下子全部浮现了出来。
“你不记得以前你在学堂,别人是怎么对你的吗?你现在是想把别人对你做的事,给别人做一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