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陆道长他们在抢摘青柿子,你还这般胡闹,是想让他们白忙活吗?”
穆清兰语气不善,狠狠瞪了姜元衡一眼后,连忙起身。
“就不该过来拉你,这要是让外人看见了,还不知道怎么嚼舌根呢!”
看着穆清兰气冲冲的背影,姜元衡心道:
“时间快点过吧,最好早点到拜堂那一天,到时候就不会老这么挨骂了……”
在地上“凉快”了好一会,姜元衡这才缓过劲来,起身进屋哄穆清兰。
深夜,平常早该熄灯睡觉的里正家,油灯还在燃着。
堂屋里,一个身穿青色长袍,头戴儒冠的文雅中年人,正笑着看向刘诚。
“刘捕头,哦,现在应该称呼刘里正了。
今日在下独自前来,是看在当年你放在下一马的面子上。
我小舅子和老丈人的事,自诩公正的你,应该不会就这么放着不管吧?”
“贾文友,你说这话的时候不觉得脸红吗?”
刘诚怒视贾文友,冷哼一声。
“刘喜父子俩勾结山匪,祸害乡邻,就这一条,就够砍脑袋了。
两个罪有应得的人,我有什么好管的?”
“那就是刘里正不愿意好好谈了?”
贾文友语气略带威胁,本就阴沉的脸色在灯光的映射下更显狰狞。
“别忘了,我们马楼寨马上就要收岁贡了!
你不会为了一个外来户姜元衡,让全村人在收岁贡那天遭罪吧?”
“你也别忘了,你是山匪我是吏,你一个人来找我,就不怕我把你抓起来送到官府领赏?”
闻言,贾文友忽然笑了。
“呵呵,你以为你还是手底下管着几十号捕快的刘捕头?
你觉得再弄死个当家的,马楼寨会不会怒到不顾一切来东远村报复?”
“刘诚,今非昔比了!即便你曾经是个人物,但现在你单枪匹马,年老体衰,拿什么跟我马楼寨数百兄弟斗?
我劝你还是识相点,主动把姜元衡送到马楼寨,换你东远村的安宁!”
“你放屁!敢威胁老子的人都没什么好下场!
趁我还顾及几分县令的面子,你最好赶紧滚!”
说罢,刘诚从身后墙上取下挂了十几年的官刀“呛啷”一声拔刀在手。
“这可是当年清剿你们马楼寨有功,县令特许我留作纪念的官刀。
若再不滚,休怪我刀下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