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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青梅竹马（第5页）

她干脆拿回自己的复习材料，把盛之行的书打开，果然里头一片空白，课文上的人物倒是被他描得乱七八糟，连脸都看不清。

“我给你说几句常考的重点句子意思，其他的一会儿我把我的书给你，你自己看着抄上去。”

“行。”

于是路曦就开始给他讲。

他倒也还算认真，没有走神，不时写上一两个字，偶尔问问。解释到那句“总角之宴，言笑晏晏”时，他玩着笔，听路曦说话。

“这句话的意思就是，少年的时候两个人愉快地玩耍，尽情地说笑。‘总角’这个词你看解析，说是少年男未冠、女未笄时候的发型，就是指他们年纪还小，没成年。他们这么早认识，那不是跟青梅竹马差不多？考卷上那道题不就是这个吗？”

盛之行点点头，看着解析读了下，抬笔写字，写到一半，他瞟了眼前文，问：“他们俩这是朋友变夫妻？按你刚刚说的，这是成怨侣了？”

“差不多吧。那个男主人公虐待和遗弃了这个女主人公。”

“为什么？”

“这我哪能知道？”路曦猜测，“可能嫌弃她变老了？又或者是另有新欢了？谁知道呢，男人变心总有很多理由。”

盛之行轻咳了声，没计较，又道：“那也不至于遗弃吧？好歹以前还是朋友呢。”

路曦摇头：“你不懂。一般像这种好朋友变成夫妻最后又分开的，好一点的情况就是和平分手，但也不会再联系，差一点的干脆撕得老死不相往来，你以为还能恢复如常当朋友呢？见面都尴尬好不好。”

盛之行笔尖一顿：“那不分开不就好了？”

“哪有那么简单？好朋友为什么是好朋友，不就是因为没感觉吗？有的真在一起了，没多久就觉得不合适，不如当朋友好，但又回不去以前那样，不就只能彻底分开了吗？”

盛之行似笑非笑：“你懂得挺多啊。”

“我妈有个朋友就是这样，我是听她说的。”

“一个人又不代表全部人。”

“那也代表大多数。”

盛之行搁下笔，不耐烦：“行了，你真啰唆。快点讲课文，还有两句呢。”

“这就讲这就讲，你还催我了……”

路曦不满地嘟囔了两句，继续拿着课本讲句子。盛之行看样子还在听，但实际上笔也不动一下，她都讲完了，他还不知道在盯着哪里看。

路曦撞了他肩膀一下。

他转过脸。

“喂，你是不是在神游？”

盛之行盯着她看了会儿，也不晓得在想什么，眼里像是挂着疑惑。路曦正要仔细看，那疑惑又不见了。他甩了甩脑袋，恢复平常模样站起来。

“走走走，去外面吃饭，我妈这会儿应该醒了。”

路曦被他拽起来：“你刚刚不是吃了东西吗？”

“那连塞牙缝都不够。”盛之行才不管她，硬是拖着人出去，“赶紧的，吃完还要回来接着补课呢。”

路曦无奈：“知道了，你别拽我，我会走。”

2

作为尽职的补课小老师，路曦为盛之行讲完了整张试卷上他听不懂的部分，外带以后可能会考的题目她也好心地帮他点了一遍，这样下次考试他或许能拿个好点的分数。

周一上午大课间升旗，许欣然站在队伍中间，学生代表拿着麦克风在主席台前滔滔不绝，后面某位小妞揉着眼睛不知在哪儿神游太空。

她偷偷转过去：“西西，你怎么了？刚刚上课我就看你偷偷睡觉了。”

路曦顶着熊猫眼：“困。”

“为啥？你昨晚做贼去了？”

“不是，就看了个电影，到凌晨才睡。”

“为什么大晚上看？你白天没空吗？”

确实没空，她还真说对了。

路曦耸肩，往后一指：“我周末给盛之行补习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