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蓁胥便拿了锦帕擦了擦手,道:“日后洗干净再还你。”
几人渐渐喝开,南凌珺宁便先行倒下,被秦游风黑着脸扛回了宫里。萧茵虽喝得多脑子却是清醒,她一把拖起醉倒的师亭昱冲剩余人道:“我将他送回去。”
现下师雪妍才觉酒的后劲来了,晃晃悠悠地往前走了两步,口中喃喃念道:“我。。。。。。。我一起。。。。。。”
还没说完便往后仰倒,蓁胥忙上前接住。
萧茵勾唇笑得讥诮:“雪妍便有劳蓁将军了。”说完便将师亭昱拖走了。
亥时的街道依旧热闹,只少了攒动的人流,宽敞了许多。
蓁胥顾念着师雪妍身份,到底不敢带她走大路,便将她带到附近的一处澄风小径,又名栖风廊。
泉亭西面通花渡壑,蜿蜒小径绵延曲长,两旁二十步设一长椅,刚好为游人做休憩、避雨之用。
蓁胥扶她坐在长椅上,她靠在柱子上望着天上比星星还多的祈愿灯,忽问道:“蓁胥。。。。。。你有愿望吗?”
“是人,便会有所希冀。”
“那你为何不去放祈愿灯?万一实现了呢?”
他侧头望向她,灿若霞光的灯火下,她的面容仿罩了一层浮光暖色,绮丽温婉。
蓁胥的眼如被火光灼燎。
“因为我知道,有些愿望不能实现。”
师雪妍喃喃追问道:“何愿望不能实现?说来听听,我虽无甚大用,但我父兄的身份却还能帮助一二,无论是钱财、美人,亦或是其他,我若能帮你,定不会拒绝。”
蓁胥哂然一笑,却朝着她侧过了身:“你当真不会拒绝?”
师雪妍怕他不信,认真道:“当真,只你开口。”
“好。”
蓁胥缓缓伸手握住她的手臂,将她往前一拉,两人的距离瞬时拉近。
师雪妍能闻到他鼻尖隐隐透出的酒味,透着微凉的吐息,两人的呼吸都似渐渐乱了节奏。
蓁胥静静地看着她微颤地睫羽,她双颊胭红,像是垂坠在枝头的荔枝,自黔州回来后,他便再也无法忘记她为自己抹药时的模样。
明明是一副沉然若水的无辜表情,偏长在一张且娇且媚的脸上,令他魂牵梦绕,思之不眠。
先是狂烈的炙热,后又被抛掷在冰冷的水面。
这便是疼痛的滋味。
求而不得的不甘。
他缓缓抬手,握住她的后颈,另一只手同时拥住她的腰,将她禁锢在怀中噬夺、侵蚀,只觉唇脂淡淡的甜香使人沉溺。
他身体的痛楚仿佛随着一个地方呼啸而去,却又怕她不悦,只能收紧自己的手,不让其离开,否则他便会掉入深渊,万劫不复。
师雪妍僵硬的肢体抵在他胸前,略带踌躇的反抗和犹豫的拒绝,让他更加疯狂。
“疼。。。。。。”师雪妍吃痛,刚喊出一个音便被蓁胥吞入腹中,却下意识地放轻了动作,改吮为含,一点点试探地撬开她的唇,与之缠绕。
她脑中昏胀,又羞又怒,想推开面前的人却被愈发桎梏地紧。
“蓁。。。。。。胥。。。。。。放。。。。。。放开。。。。。。”
蓁胥闻言微愣,稍稍离了些距离,却看向她的眼不躲不避,反倒将她逼到柱子上,随即紧紧跟上,试图捕捉她面上的所有细微表情。
她的微怒、羞赧、躲闪,都不能令他恢复神智。
他一直都在等一个人,一个能令他付之于全部,至死靡它的人。
现在,他等到了。
太傅府的师姑娘,他的雪妍。
“别推开我。”他忽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