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她又换了日语:&ldo;我很怀疑,孙小姐的身份,是不是也是假的。&rdo;
她在观察着孙娜的每一个表情。
这句日语说完,她倒是有点意外:&ldo;原来孙小姐不是去法国留学,是去日本了。&rdo;
这是肯定句,而不是疑问句。
孙娜方才的微反应,已经告诉丁薇,她能听懂日语。
丁薇的日语一直是能听不能说,练习说日语,也就不到一年,是在重庆的时候开始的。她清楚自己的日语并不标准,可是孙娜却毫无障碍地听懂了,她对日语的熟悉程度,倒是有些超出丁薇的意料。
&ldo;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rdo;
&ldo;听不懂啊?&rdo;丁薇不在意,&ldo;没关系,反正你很快就会听懂了。&rdo;
她从包里掏出□□,看着孙娜死死盯着的模样,感到可笑又可悲。
&ldo;我这个人,喜欢奖惩分明。我呢,给你个机会,自己说,说到我满意了,这就是你的。&rdo;
孙娜死咬着嘴唇不说话。
丁薇不着急:&ldo;我一向都很有耐心。上海滩关于我的那些风月八卦你应该听过,我当年,花了几年的功夫,才追到我的男人。你觉得,你的耐心,能好过我吗?&rdo;
&ldo;……&rdo;
找了张椅子,丁薇坐下:&ldo;我知道你在等着梅机关来救你。不过我劝你长点脑子,想一想,你对梅机关有多重要,重要到……他们值得大张旗鼓地来找人。&rdo;
&ldo;我叔父会找我的。&rdo;
&ldo;你不知道在警察局,我说话比孙督察更有用吗?&rdo;
孙娜看着丁薇手里的□□,眼神里都是渴望。
&ldo;孙小姐,你的生路,我都堵死了。&rdo;看着孙娜萎靡不振却还强撑的模样,丁薇显得更加气定神闲,&ldo;你多久没抽这鸦片了?&rdo;
&ldo;我挺好奇的,你能熬多久?&rdo;
&ldo;你现在……一定百爪挠心吧?&rdo;
&ldo;想抽吗?&rdo;
孙娜终于抵制不住诱惑:&ldo;你要知道什么?&rdo;
&ldo;看来孙小姐不诚心哪,&rdo;丁薇作势收起□□,&ldo;那等我下次有空再来看你吧。警察局积压了好几个案子,我这个新官上任,找两件查查。&rdo;
那些积压的案子,线索早就毁坏殆尽,根本不可能查到什么。查完那些案子,不知道要到何年何月。
&ldo;哦,对了,明天警察局会在河里发现孙小姐的尸体,面目不可辨认,但凭借贴身的首饰,可以确认,孙娜小姐,抽鸦片过量,失足、坠河、身亡。&rdo;
&ldo;你在诓我。&rdo;
&ldo;诓你?&rdo;丁薇仿佛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ldo;你叔叔没有告诉你,警察局里,也有几个死囚吗?你该不会以为,只有特高课和梅机关有吧?&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