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甘扬手就给他一耳光,打得那老头眼冒金光。
老头大喊道:
“狗官竟敢打人,孩子们,给我砸!”
泼皮们听到老头发话,原来对侍卫们还心有忌惮,这下全都壮了胆,一声呐喊就冲上前。
料哪被侍卫们三下五除二,打得落花流水。
县丞哭丧着脸。
“余大人,这人万万打不得呀!”
“他都自认是奸民了,为何打不得?”
“他是寿宁侯的亲家呀!”
余甘不知道什么叫做寿宁侯,她想大概是个做官的吧,便说:
“那不是官官相护吗?倘若如此,更应该重罚!”
侍卫们却知道寿宁侯就是太后的弟弟张鹤龄,于是就住手了。
不料老头见自己的身份让县丞说出来,就又来劲了,神色狰狞,恶恨恨说:
“好你个狗官,须得记住这顿打,老爷我慢慢找你算账的!”
余甘大怒,扬手又是一巴掌,将他打倒在地,半张老脸又红又肿,许久爬不起来。
下属全都目瞪口呆,心想余甘年少不经事,跟寿宁侯结下冤家,看来活不长久了,都替她惋惜。
他们心里已盘算怎么才能免祸。
余甘初次当官,不知道拿老头怎么办,她问宋桥:
“该怎么办他呢?”
宋桥虽然看在张鹤龄脸上不愿做得太绝,可也不将老头当回事。
他知道老头准是张鹤龄某个爱妾的父亲,仗着张鹤龄的势力无恶不作。
地方官不敢拿他问罪,慢慢惯出来,平时作威作福,将地方官全不放在眼里。
宋桥是皇亲国戚,得罪张鹤龄小妾的父亲,张鹤龄也不见得与他结成死敌。
再说,他与老头结冤是为余甘,谁知道她是不是未来的贵妃呢?没准还取代夏皇后的位子。
余甘既然问他,他当然是先巴结余甘,无须为一个小妾巴结张鹤龄。
“先将他下到牢子里,待审明定罪。”
侍卫们不由分说,将老头和泼皮全逮进牢子里关押。
第二天升堂,审的是个犯官。
犯官叫方良永,原是广东佥事,丁忧守制三年,服阙授河南抚民佥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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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上任几天,忽然勒令他致仕。现在将他逮问,是因为他在广东任上判决一桩杀人案出问题了。
这原是刑部的事,轮不到县官来审。
正德要磨练余甘,尽量让她接触官场上的事,所以头一个案件就是审犯官。
余甘在大堂上坐下来,葛儿和侍卫、孔目官分列她的两旁,差役们排班站在堂上。
方良永穿着囚服上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