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盗们没再坚持多久,就有人打一声唿哨,引起几处回应。
那伙人很快退出战场,越过山坡消失了。
官兵也没有追赶他们。
正德觉得很有成就感。
张永却不合时宜谏他:
“公子爷倘若再冒险,我就一头撞死在公子爷面前!”
正德气恼地说:
“我从来没有什么乐趣,好不容易碰上一回,你又要阻止我,再这么下去,我就先在你面前抹脖子算了。还是刘瑾好,他什么事情都能担待,那像你这副熊样!”
张永吓得目瞪口呆。
他让人将带队的按察佥事叫来,向他亮出自己的身份。
佥事看他的敕命吓一大跳,忙跪在地上给他叩头。
“起来吧,我的安全就交给你了。”
押解囚车的大队官兵爬过山梁,在前面山下一块开阔的地上安营,驻扎一夜。
第二天一早,巡哨的兵丁发现伙强盗又出现了。
这回人数不多,而且没有蒙面。
正德走出帐篷,一眼看到让强盗拥簇着的余甘。
她被五花大绑着,嘴角却露出微笑,眼光直直看着正德。
正德认得杨虎。
他来不及多想就向余甘奔过去,张永和侍卫紧跟在后。
杨虎拔剑架在余甘的脖子上。
“不要过来,过来一剑杀了她!”
正德忙令张永等人退回去。张永向后退两步又站住了。
正德对杨虎说:
“你要是杀她,我就抽你的筋,剥你的皮,敲你的髓!”
杨虎还没有答应,正德又一拍脑门说:
“不对,你是余姑娘的朋友,怎会杀她呢?”
杨虎双眼圆睁。
“邢老虎是我的拜把兄弟!你爱余姑娘,我曰她并没有多大的交情,不如拿邢老虎交换余姑娘。”
余甘瞪了杨虎一眼。
“你胡说些什么?”
正德满口答应。
“就这么说定了,你将余姑娘放过来,我叫他们放了邢老虎。”
杨虎哈哈一笑
“你想涮我是不是?你将邢老虎押到阵前,咱们同时放人。”
正德忙下令放人,可按察佥事却不干。
他是个精细的人,虽然看过张永的敕命,也认出他是太监,但也想到可能有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