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纳扭曲双唇。“你是问,他们是不是有私情?”
“如果你想这么说。”
“没有,”他决然地说;“他是个活跃的同性恋。他替同志杂志拍色情写真。反正她……受不了他。那次我带他回家她气得暴跳如雷……说我应该先问问她。”
高布莱斯注视他一阵子。这种否定太夸张了,他想。“你怎么知道同志杂志的事?是哈丁告诉你的?”
桑纳点头。“他甚至还拿了一本给我看,他引以为豪。不过他很喜欢在镜头前摆姿势,简直乐此不疲。”
“好。聊聊凯特吧,你和她结婚多久了?”
他必须思索一番。“快四年了。我们在公司认识六个月后结婚。”
“在哪里上班?”
“朴次茅斯的英国法马药厂。我是化学研究员,凯特是秘书。”
高布莱斯半闭着眼睛掩饰突然萌生的兴趣。“药厂?”
“是的。”
“你研究的是什么药?”
“我个人?”他无所谓地耸耸肩;“和胃部有关的都有涉猎。”
高布莱斯将这一点记下。“你们结婚后,凯特仍然上班吗?”
“上了几个月班,直到她怀了汉娜。”
“她对怀孕感到喜悦吗?”
“噢,是的。她的心愿就是拥有自己的家庭。”
“她不介意放弃工作?”
桑纳摇头。“她不肯继续上班,她不希望她的孩子像她那样子长大。她没有父亲,她母亲整天都在外头奔忙,她必须自己照顾自己。”
“你还在那家药厂工作吗?”
他点头。“我是他们的首席研究员。”他据实回答。
“那么说,你住在利明顿,工作地点在朴次茅斯?”
“是的。”
“你开车上班吗?”
“是的。”
“开那么远的车蛮累人的,”高布莱斯以同情的口吻说道,在脑中估算了一番;“那得花上——多少时间?——每天一个半小时。你有没有想过要搬家?”
“我们不只想过,”桑纳苦笑道;“我们还真的付诸行动,一年前我们搬到了利明顿。没错,你说得对,这样子上下班相当辛苦,尤其是夏天,新佛雷斯的游客人山人海。”他似乎以此为苦。
“你们是从哪里搬来的?”
“奇切斯特。”
高布莱斯想起葛莉菲丝曾将她与桑纳的通话记录拿给他看过。“令堂如今就住在那边,是吧?”
“是的。她在那边住了一辈子。”
“你也是?土生土长的奇切斯特人?”
暗7(5)
桑纳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