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很简单,只需要点头或者摇头就行了呢。你猜那个男人……库洛洛·鲁西鲁,他记不记得你的名字?”
秘书小姐僵住了,她睁大眼睛,像看怪物一样瞪着飞坦,“呜呜、唔嗯!”
“想清楚再回答呢。”飞坦又弯低了一点腰,发梢扫在对方脸上也沾到了眼泪,“是要相信他,还是承认自己是个被幻想冲昏了头的蠢货?”
“呜……”
“好了,来告诉我你的答案吧。”飞坦的指甲几乎剜进了秘书小姐的眼角,“如果选错了……这双眼睛就归我了呢。”
“美丽的Mademoiselle,谢谢你愿意和我共进晚餐。干杯……”
“可爱的Mademoiselle,你喜欢这幅画吗?……嗯,很漂亮……就和你一样。”
“天真的Mademoiselle,能和你一起听这首曲子真是件令人愉快的事。”
“我的Mademoiselle,很期待周末能品尝到你亲手做的蛋糕。晚安……”
……秘书小姐缓缓点了点头。
飞坦的指尖收回寸许,满是血丝的’黑眸’中闪现出了期冀的光芒。但就在那点光逐渐变亮,即将化为喜悦的泪水透出眼眸时,蜘蛛再次伸出了利爪。
“很遗憾,你答错了。”
滚烫浓稠的血液迸飞,飞坦如同欣赏宝石那样将秘书小姐的左眼举了起来。
“长在这样无用的眼眶里,真是浪费……”被血染红的手指按住了剩下的右眼,“现在……这颗眼睛也是我的了。”
“哇啊啊——”
秘书小姐像被扔进油锅里的鱼一样挣扎着,她能尝到喉咙里冒出来的血腥味——那是竭声嘶喊造成的毛细血管破裂,然而事实上她的嘴被堵住,真正发出的只是一些听不清的沉闷声音。
“呵,仅仅这样就受不住了?那你是怎么敢和团长……嗯,约会的呢。”飞坦将两颗眼珠子捧在手心里哼笑了一声,“你知道那个男人看见美丽的东西会怎么做吗?我告诉你,他曾亲手挖出过几十双比这个还要好看的……”
“不、不……”
血泪从空洞中流出来,将枕头浸湿成了鲜红色。
而落在飞坦手里的眼球却逐渐干瘪枯萎,不再是最初那种能令人兴奋的’黑色’。丢下失去了吸引力的圆球体,他伸手揪住了秘书小姐的长发。
“可惜团长的兴趣只能维持到把那些东西变成收藏品前,一旦成了属于他的东、西、就会立刻厌倦……呵呵,想知道团长会怎么处理看腻了的东西吗?值钱的会被卖掉,玩得不成样子了的则扔掉,还有一些……自己不要了却也不想给别人的,他会彻彻底底的毁掉……真遗憾,你没有机会知道自己是哪一种了呢。”
“呜……呜呜……”
什么都看不见的秘书小姐绝望地哀求着,她被恐惧和痛苦折磨到了崩溃,就连飞坦到底在说些什么都已经没办法思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