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邦瑞目瞪口呆……我到底出了什么妙计?你们想的毒计,都安在我的头上?
“这事不妥吧?你们知道海运走的哪条路线?”徐邦瑞问。
“世子爷放心!我们已经打听清楚,海运走的是蒙元一号海路,从宁波出海,最快十多日可达天津,这条海路是很成熟的。”
“邵大侠真的有这个能力?他会不会出卖我们?”徐邦瑞很不放心。
他对晏家父子了解得多一些,当初他家有个远房亲戚,在京城遭遇鬼打墙。
虽然晏鹤年声明不对此事负责,但真的没关系,何必声明?
此地无银三百两。
徐邦瑞不怕鬼打墙,就怕女鬼上身。
众人一时也有些迟疑,光是邵大侠一个人不够用?
为提高成功率,除了找邵大侠出手,还要再找一两家大的海商配合。
并不是所有海商都愿意朝廷开海。
像以前那样禁海,大家私底下做买卖,既不受船引限制,又不用向朝廷交税,不是很好吗?
有消息灵通的,更是盯上倭国的金银。
把晏珣和海瑞这些人搞走,最好再废除宁波、漳州海关,重新禁海,倭国的金山银山不就是他们的?
皇帝垂拱而治,在宫里玩女人就好,何必关心金银这种不能吃不能喝的东西。
计议已定,各人就要展开行动。
徐邦瑞恍恍惚惚地回到魏国公府,听到傻老二又在父亲床前侍疾,心情更加郁闷。
“他只会装孝子!等着吧!等我继承魏国公府,一定让他再跳一次长江。”徐邦瑞冷笑。
手足相残,他是认真的。
不搞死弟弟徐邦宁,对不起他过去那么多年受的委屈。
口里这么说,他还是换了衣服去见父亲。
老父一天没死,他就只能做世子。让海瑞丁忧什么的,不如让自己丁忧。
父子相残,他也是认真的。
……
暗潮汹涌中,晏珣跟潘季驯密切书信来往,对束河治沙的进度很关注。
“筑堤束水,以水攻沙”,是潘季驯治理黄河的核心理念。
黄河最大的问题,是泥沙淤积。
潘季驯高筑堤坝,约束黄河的河道,加大黄河水流的冲刷力,以此冲刷泥沙、疏浚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