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坏心思,就是想知道神医长啥样。
“喵呜~”乌云闻到饭菜香,从墙头跳下,在晏珣腿边打转。
这喵已经爬墙,抢先一步看过李时珍。
晏鹤年边吃饭边说:“李时珍十四岁中秀才,考过两次乡试不中弃儒学医。嘉靖三十五年,被举荐到太医院。三十八年,授太医院判,任职一年后辞职。”
众人齐刷刷地看着晏鹤年……
你作为状元郎天天忙得脚不沾地,还有空摸邻居底细?
“爹,你什么时候打听的?”晏珣惊讶。
晏鹤年淡淡笑道:“到京城第二天我们去裕王府,回家路上你不是提过李时珍?既然是我儿都记得的人,当然得先打听着。”
神棍的自我修养,留心一切可用的人。
无论是金家母女,还是李时珍,只要和小珣有一丝关联的,他都要打听清楚。
把事情做在前头,说不定哪天派上用场。
“李时珍暂时不会走,你不用着急,有空我们一起上门拜会。”晏鹤年夹起一片羊头肉到儿子碗里。
晏珣乖乖点头……老爹真能干啊!
天降我爹,就是为振兴大明!
翰林院的日常工作,从事诰敕起草、史书纂修、经筵侍讲等。
新翰林主要是起草文书,对晏家父子和徐时行来说不算难事。
体制内,老油条都是说“这事我不会”,新人都抢着表现“我会,我会。”
于是越能干的事情越多。
像晏珣这样多才多艺的,还兼职东厂编外人员,继续跟阮瑛一起监造永寿宫。
阮瑛看到晏珣,挑了挑眉:“你是探花郎,又是清贵翰林,还和我这个阉人混在一起?”
晏珣拿出一块切糕,“路上买的,吃不吃?”
“吃。”阮瑛飞快接过。
晏珣拿出另一块,和阮瑛并排坐着吃,唠叨:“我刚入翰林院,既要熟悉工作,又要应酬同僚,才没空来看你。当官这种小事算什么,我会忘记你?”
这小子说话真的像抹了蜜。
偏偏阮瑛爱听,嘴角勾起来,声音温和:“翰林个个眼睛长在头顶上,有没有人欺负你?”
晏珣点头:“有个叫徐耀文的,是魏国公徐鹏举的远房侄子。他是会试《易经》一房同考官,处处在我爹面前摆房师的谱,支使我爹干活还找茬。”
阮瑛说:“不过是同姓攀附……他比徐鹏举小不了几岁,硬是喊人家作叔叔。我回头查一查他有什么把柄。”
“你费心啦,他最近出不了门~~”晏珣乐呵呵,“他夜里去嫖妓撞邪、满嘴说胡话,到处找道士收魂呢~~”
“那他要倒霉。”阮瑛幸灾乐祸。
按律令,官员不能嫖妓。想去的只有换装隐姓埋名,低调地去暗门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