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伦:……是我草率了。
原来现在不仅院试变容易,连乡试、会试也变容易了?
还是说,晏珣果然是那谁谁的儿子,就是这么自信?!
因为晏鹤年太爽快,傅伦反而不好意思开高价,要价比市面上同样的房屋还便宜些。
“是不是太便宜了?傅兄要出远门,还是多准备些钱。”
“我留一间屋子放东西呢!是晏兄这样的君子,我才敢放心,里面有我心爱之物。”傅伦坦诚。
“再加三十两,不能再少了。”晏鹤年皱眉。
“不行!晏兄这么说,就是看不起傅某了!”
两人推让了一会儿,傅伦咬牙,一定要在原价基础上,再降十两。
“就当给两位乡试高中的贺礼,晏兄一定不要拒绝!否则就是嫌少了!”
反正欠债利滚利已经还不起,多十两也改变不了处境。
难得跟晏兄一见如故,何必斤斤计较。
“多谢傅兄好意!晏某也要给程仪,那我单独备一份,不算在房租里!祝傅兄此行山高水长、一路平安!将来事情有转机,再回乡来!”晏鹤年爽快地说。
傅伦抹着眼泪:“晏兄,你是好人!”
“傅兄!”
两人互相拍着肩膀,就差抱头痛哭……
晏珣抬头望了望天,我在哪里?我在干什么?
怎么买家抬价,卖家压价?
这宅子不错……就说空的屋子,将来府试、院试时赁给考生,都能补贴租金。
爹还是爹啊!
双方定下契书,傅伦唏嘘:“你们要院试后才住进来?可我还是尽早走为妙!我明晚坐船,你们带好银子,在运河大码头给我!”
终于找到不怕高利贷的,把房子租出去!
晏兄雪中送炭啊!
“好!”晏鹤年答应。
就连给钱都跟道上接头似的。
晏家父子要考完试才搬进来,是避免和债主发生冲突、可能影响考试。
在晏珣心中,什么都没考试重要。
爹再耽误下去,就是老头子了!
什么大器晚成?
真正的人才,从来不用晚成!
不信你问杨廷和、张居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