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老笑眯眯地数了数,“明庭那道口子都补不了半点吧。”
“他那一口子,在水家主那补过了,这是给您老准备的,”叶邢舒种好,拍了拍手上的泥,跨了出来到水龙头旁洗着手,“您要是不喜欢,我再挑别的送过来。”
水老摆了摆手,道:“老咯,补不进了。”
“怎么会,这就是补老年人身体的,水老试试呗。”叶邢舒甩了甩手上的水,走到旁边的茶台前,亲自给水老倒了杯茶,躬身,双手递送到水老面前。
她面上笑容恰到好处的扬着,一双明亮如星的眼,直直望进水老沧桑又凌厉的眼里。
水老没接茶,而是问道:“这是叶老的意思?”
“我自个的意思和我家老爷子的意思,您更愿意接受哪一个就是哪个。”叶邢舒笑容不变,举茶杯的动作稳得不见半分颤意。
半晌,水老含笑接过她手中茶,浅抿一小口放下。
叶邢舒唇边笑容渐深,“谢水老赏脸。”
“倒是比你老子胜一筹。”
“哪能跟他比,”叶邢舒笑着提起茶壶,拿起前面的铁枝,挑了挑小炉里的炭,星火轻轻爆裂,“他横多了。”
水老笑不达眼底,“听说你差点捅死自家老子?”
“这算是家丑了,不过叶家跟水家是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不怕揭丑。”叶邢舒自豪道:“对,没错,就是我捅的。”
水老笑呵呵地将她递的那杯茶喝完。
叶邢舒脸上笑容明艳了些许,继续倒了一杯过去。
水老唠家常般,道:“顾家那边有些变化,叶小子不凑这个热闹?”
“嗐,我喜静,不爱凑热闹。”
李鲸冲:“……”
水老:“喜静好啊。家里几个小辈都爱凑热闹,倒是闹得一身腥回来。说起来,也是叫人头疼。”
叶邢舒笑着凑过去,“晚辈最近学了几套按穴法,能缓解一些头疼症,水老可要试试?”
水老笑容有些深浓,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叶邢舒立即走到水老身后,有模有样的按摩了起来。
“手法不错。”水老赞了声。
“您要是喜欢,下回再来给您按!”
“明庭若在,也不必劳叶小子动手了。”
“是小子孟浪了,”叶邢舒不敢再试这老家伙了,笑面虎似的,贼难伺候。
前后讨了几回笑,叶邢舒看老头子终于松口接了礼,掐着点,笑着告辞。
水管家瞥了眼退出院子的身影,看向水老:“倒是个趣人。”
水老脸上笑容仍不达眼底,“是啊,有趣的小子。”
“您就这样原谅了叶家少爷?”
“渊之那边都开了口,这小子又上道,暂且罢了。”水老看了眼叶邢舒种得端端正正的花苗,又扫了眼手边拆开的礼物,笑着感慨,“原以为叶家要断送在这小子手中,而今看来,叶家有这么能忍的小子,还是有些福气在的。”
水管家道:“水家的少爷小姐们也不差。”
水老摇了摇头,有些不置可否,“与这小子比还是稍逊了些。”
听出水老对一面之缘的叶邢舒有些欣赏之意,水管家沉默的收拾脚边拆开的礼盒。
心里头也不由赞叹:拆礼羞辱都能忍,难怪水老能说出那话。
踏出水宅的叶邢舒郁闷地摸了摸鼻子,回头看了眼水宅大门,嘀咕:“挺吓人一老头。”
上来劈她一掌,她还好接。
最怕这种笑里藏刀的老家伙了。
叶邢舒搓了搓身上的鸡皮疙瘩,麻溜的上车,催促开车滚快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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