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祥目光惊恐四望,以为自己落入了敌人的圈套之中。
可是看周围看了半天,并没有白皎或者白皎的下属冒出来要给他们致命一击。
“怎么回事?”他看看敛雨客,又看看宋兆雪,“总不能是你娘把东西给放错了地方吧?那个宝贝一定是被别人给拿走了!是谁干的?!”
敛雨客立刻从怀中拿出传信的灵物,在里面刻录了一段话,告诉了商悯事件发生的经过。
青色的流光像蝴蝶一样飞走了。
然后他道:“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快撤,收拾好首尾。”
来的时候心里面有多么期待激动,离开的时候他们的心就有多么紧张凝重。
宋兆雪办事非常妥帖,让敛雨客和祁祥先走,自己还留在里面带着宗亲打扫了一圈奉天殿,摆上贡品,制造出他们有好好祭祀的假象,以免留下破绽。
他现在就怕白皎折返,突发奇想去地宫看看,然后发现这里的异常。
姑婆和舅舅已经被关了三天了,宋兆雪也怕他们走漏消息,但是他也不能把他们给杀了……想想都是麻烦事。
要是那位能吐幻境的狐狸白小满在这儿就好了,把他们脑子里的记忆洗去,留下的破绽就会减少,可是事情难以两全。
宋兆雪叹了一口气。
“我想继续扮成你那位舅舅,留在昌明探查,”敛雨客突然道,“你那位姑婆年纪大了,不如直接伪造出她已经离世的假象,或者看有没有别的处理办法……还有,你可以问问她这些时日宋国的情况。”
“正有此意。”宋兆雪眉宇间有化不开的忧虑。
以为马上就要拿到扳倒白皎的希望,结果来到这里之后扑了个空。
同样的疑惑盘踞在所有人心头——谁拿走了撞柱?
……
宋欣荣悠悠醒转,只觉得自己好久没有睡得这么舒服过了。年纪大了瞌睡少,每日子时入睡,过上两个时辰就清醒了。
这回睡的时间似乎格外长,虽然精神得到了充足的休息,但不知怎么回事,感觉有些腰酸背痛。
她睁开眼睛,看到眼前的人不禁大吃一惊:“大公子?”
宋欣荣在大公子的搀扶下起身,看看周围,确实是她的卧房没错,但是大公子宋兆雪怎么会在这里?
数年之前,宋王对外宣称大公子宋兆雪在宿阳被人下毒暗害,身体里面积攒了慢性毒药,身体渐渐衰弱,需要静养。在那之后,大公子许久没有出现在人前了。
如果不是宋王之前积威已深,恐怕就已经有人想着谋朝篡位了。
即便如此,朝堂上还是出现了让宋王另立继承人的呼声。近些年这呼声越来越高,朝堂上有好几派朝臣意见不同,每每提起这个话题都吵得面红耳赤。
并且臣子们渐渐注意到,宋王的身体似乎也不行了。
她出现在人前的次数大大减少,许多时候只在如何征伐大燕的事情上给出关键性的意见,对于另立继承人的事情持回避态度,既没有直接否决,也没有答应臣子们的建议。
一向遵从宋王任何决定的左相莫群也在朝堂之事三缄其口,态度变得游移不定了起来。
宋欣荣虽然年纪大了,但是脑子非常活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