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那好呀!给我吧,希科先生。”
亨利伸出手来。
“这桩倒霉事是这样的,降下,”希科说;“正像我有幸对陛下说过的那样,我有过一封信,很少有人能有像我那么好的一封信。”
“给您弄丢了?”
“是我赶紧儿把它毁掉了,陛下,因为德·马延先生在我屁股后面追我,耍夺这封信。”
“我的表兄弟马延?”
“正是他。”
“还好他跑不快。他还在发胖。”
“见鬼!这会儿,我想他胖不了啦。”
“怎么回事?”
“因为您知道,陛下,他跑着跑着,算他晦气,居然追上了我,这一撞上,得,他挨了狠狠的一剑。”
“信呢?”
“影子都不见喽,全靠我预防有方呗。”
“妙!您不肯把您的旅行讲给我听听,这可就错了,希科先生,请您详详细细地讲给我昕听,我很感兴趣。”
“陛下太好了。”
“不过有一件事使我担心。”
“什么事?”
“如果这封信对德·马延先生来说影踪全无了,那对我也一样呀;这么一来,我怎么能够知道我的好兄长亨利给我写了些什么事情呢,既然信已经不存在了。”
“对不起,陛下;在我的记忆里:这封信还存在。”
“怎么回事?”
“撕信以前我把它背下来了。”
好主意,希科先生,好主意,从这儿我又看出了一个同乡的机灵。您要背给我听,是不是?”
“十分乐意,陛下。”
“完全照原样,一点点改动也没有?”
“一个字也不走样。”
“您说什么?”
“我说我会一字不错地复述给您听:虽然我不懂这种语言,可是我的记性很好。”
“什么语言?”
“拉丁文呗。”
“我不懂您说什么,”亨利明亮的目光对准希科望着说。“您说拉丁文,这封信……”
“当然是拉丁文。”
“请您解释一下;我兄长的信难道是用拉丁文写的?”
“哎!是的,陛下。”
“干吗用拉丁文写?”
“啊!陛下,毫无疑问因为拉丁文是一种大胆的语言,用这种语言您什么都能说,佩尔西乌斯(佩尔西乌斯(34…62):古罗马讽刺诗人。他的诗揭露了尼禄专制统治下的社会罪恶。)和尤维纳利斯(尤维纳利斯(约60…约140):古罗马讽刺诗人,采用托古喻今的手法讽刺社会现实,后因此获罪朝延,年近八旬被遣往埃及,客死他乡。)用这种语言使国王们的荒唐纵欲和行为不端都流传千古了。”
“国王们?”
“还有王后们,陛下。”
国王的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