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我先要带他到二百五十法里远的地方去,如果你同意的话。”
“他归你了,我的朋友。”
院长敲了一下小钟,一个侍候院长的兄弟应声跑来。
“叫人去把雅克兄弟和管城里杂差的兄弟找来。”
十分钟后,两个兄弟都立在门口了。
“雅克,”戈朗弗洛说,“我交给您一个特殊使命。”
“交给我,院长先生?”年轻人吃了一惊,问。
“对,您要伴随罗贝尔·布里凯先生去作一次长途旅行。”
“啊!”年轻兄弟对外出旅行充满渴望,情不自禁地喊出声来,“我要跟布里凯先生一起去旅行,我要呼吸大自然的新鲜空气,我要自由喽!啊!罗贝尔·布里凯先生,咱们每天都要练剑,是吗?”
“是的,我的孩子。”
“我可以带着我的火枪吗?”
“带着吧。”
雅克跳了起来。欢呼着冲出门去。
“至于送信的差使,”戈朗弗洛说,“请您自己发命令吧。上前来,帕尼尔日兄弟。”
“帕尼尔日!”希科说,这个名字在他心里唤起的回忆是多少带点愉快的;“帕尼尔日!”
“唉!是啊,”戈朗弗洛说,“我选了跟那个帕尼尔日同名的兄弟,让他跟那一位一样来干跑腿的差使。”
“这么说,咱们那位老朋友已经不能工作了?”
“它死了,”戈朗弗洛说,“它死了。”
“啊!”希科带着怜悯的语气说,“事实上它岁数也不小了。”
“十九岁,我的朋友,它死时十九岁。”
“真是了不起的长寿啊,”希科说;“这种例子只有隐修院才有。”
二十四 女忏悔者
帕尼尔日,院长一叫他,就很快在门口出现了。
他之所以被指定代替那位已故的同名者,显然不是由于在气质或者相貌上有任何相似之处,因为再没有比他更精明的脸相,受到过加上一头驴子的名字的这种玷污了。
帕尼尔日兄弟活像一只狐狸,小眼腈,尖鼻子,翘下巴。
希科瞧了他一会儿,尽管只是很短促的一会儿,他对这个修院信使的能力却似乎颇为赏识了。
帕尼尔日谦恭地立在进门的地方。
“请进来,信使先生,”希科说;“您认识卢佛官吗?”
“认识,先生,”帕尼尔日回答。
“在卢佛官里,您认识一个叫亨利·德·瓦洛瓦的人吗?”
“国王?”
“其实,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国王,“希科说;“不过人家倒都是习惯于这样称呼他的。”
“我是去给国王送信吗?”
“正是;您认识他吗?”
“当然,布里凯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