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先生,”他接着说,“真是大恩大德啊!先生,您真正是个大力士,我凭让·弗里耶尔的名义起誓!请问您的名字,我的救星的名字,我的……朋友的名字!”
这个实心眼的市民说“朋友“这两个字,确实是打心底里流露出感激之情的。
“我叫布里凯,先生,”陌生人回答,“罗贝尔?布里凯,愿为您效劳。”
“您已经大大地为我效了劳,罗贝尔?布里凯先生,我斗胆地这么说。噢!我太太也将对您感激不尽。啊,慢着,我可怜的太太啊!老天爷!她会被这么多人挤得透不过气来的。啊!该死的瑞士兵,他们只知道把人家赶得踩来踩去!”
弗里耶尔还没来得及骂完,就感到一只石头一般沉重的手拍在他的肩膀上。
这是一个瑞士兵的手。
“林(您)想挨揍吗?平(朋)友?”健壮的瑞士兵说。
“啊!我们给包围啦!”弗里耶尔喊道。
“各自逃命吧!”米通跟着喊。
他们幸亏越过了树篱,而前面已无阻拦,就都一溜烟地逃走了;长胳膊长腿汉子暗笑着,用讥讽的眼光目送着他们,直到看不见了,才走近那个刚派到这儿站岗的瑞士人。
“怎么样,伙计,”他说,“看来还顺当吧?”
“就说(是),先生,不错,不错。”
“那就好了,因为这很紧要,特别是,要是真像人们嚷嚷的,洛林人来的话。”
“他们不会奶(来)。”
“不会?”
“吉(绝)对不会。”
“那干嘛把大门关上呢?我不懂。”
“林(您)不必冬(懂)。”瑞士人回答说,被自己的俏皮话引得开怀大笑。”
“说得有泥(理),恼(老)兄,非常有泥(理),”罗贝尔?布里凯说,“谢谢。”
说着,他丢下瑞士人,向另一群人走去。而那个神气十足的海尔维第(古代高卢的一部分,大致相当于现在的瑞士。)就收起了笑容,喃喃自语地说:“BeiLove; Gott!。。。Ich glaube er spottet meiner。Was ist das für ein mann;der sich erlaubt einer schweizer seiner koniglichen majestaet auszlachen?”
这些话译成法语,意思就是:
“他妈的!……我看他是在取笑我。这个家伙是谁,胆敢取笑国王陛下的瑞士兵?”
二 圣安托万门外发生的事
在这一群群人中间,有一群是城里人,人数很多,他们是由于城门意外的关闭而被困在城外的。这些城里人围在四五个雄赳赳的骑士周围,这些骑士看上去给城门的关闭弄得非常恼火,因为他们正在尽力叫喊:
“开门!开门!”
这喊声被所有在场的人以重新爆发出来的狂怒重复着,一时之间变成了一片喧嚣。
罗贝尔·布里凯走近这群人,以压倒众人的嗓子随声喊道:
“开门!开门!”
这副大嗓门倒把一个骑士逗乐了。他转过脸来,躬一下身,对布里凯说:
“真不害臊,是吗?先生,大白天的把城门关着,倒像西班牙人或者英国人包围了巴黎似的。”
罗贝尔·布里凯打量了一下对他发话的人,这是一个四十到四十五岁的汉子。
这个汉子,看上去像是围在他身边的三四个骑士的头领。
这一打量,罗贝尔,布里凯显然觉得这个人可以信得过,于是他马上躬身答礼,回答说:
“哦!先生,您说得有理,一百个有理,不过,”他接下去说,“如果您不觉得我过于冒昧,恕我请教一下,据您看来,这么做动机何在?”
“那还用说!”旁边有人说,“怕别人吃掉他们的萨尔赛特呗。”
“他妈的!”一个声音说,“咬着都牙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