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盛唐,大胤的读书人和寒门更需要心学这门新显学,来打破垄断和桎梏,开辟新的上升通道!
“三师来了!”
有眼尖的看到了陈平安,顿时激动的大声嚷嚷。
“唰!”
一瞬间,无数道目光汇聚而来。
这些目光,有的恼恨,有的崇拜、有的爱慕……
陈平安只是神色一动,便平静下来,在女扮男装的温秀儿和一群十字军士卒保护下,缓缓向讲学台走去。
太学中的讲学没有那么多规矩,比较随性自由。
而如果是某个群体独自找个地方,进行私人的讲学等,就比较繁琐且严苛了。
比如要拜圣人,比如要按时来参加讲学,无故不得缺席等……
走上讲学台,陈平安平静的目光深邃如渊,扫过下方众多儒生文士学子的脸庞。
“昨日我已讲过心学的部分核心内容……”
“等等!”
陈平安刚开口,一个声音便突然响起打断:“你所谓的心学,不过是披着儒学皮的歪理邪说!”
“我等是绝不会承认的!”
说话间,一个须发皆白,却精神矍铄的老者,在一群文士的簇拥下,缓步走上讲学台。
众人瞧见这一幕,无不精神一振!
“这是……要台上辩论?”
“恐怕是了!”
“魏翔魏云鹤老先生都给请来了!”
“天哪!这位可是专治《圣言》的大儒,门生遍天下,却从未做官,一生只治学清谈。”
魏翔一出,不少文人学子都是大吃一惊。
这位是真正的儒林宿老,才学惊人,擅长清谈辩论。
二十年前,这位老先生便率队与南齐太学进行了一场清谈雄辩。
在双方王道和霸道的辩论中,以王道更胜一筹大胜南齐!
此渭王霸之争!
谁都没想到,竟然连这位都给请了出来。
“魏大儒。”
陈平安看向面相清癯的老者,怡然不惧:“这是想与小子辩一辩?”
“错!”
魏翔却摇了摇头,话语铿锵:“老夫是要揭穿你这伪学的真面目!”
老东西!
敬你一分,还让你给喘上了!
陈平安心下冷笑,下巴微扬,道:“此话怎讲?”
“昔有三皇五帝,禅让尊位……”
魏翔转身面对台下众多文人学子,滔滔不绝的说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