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彧:……贪心的小丫头。
楼彧太了解王姮了,他知道,王姮会“求”他,不只是要赢,还是一种试探。
阿姮不出门,可她的消息却十分灵通。
这段时间,坊间有关楼学士与韦才女“切磋”的二三事,早已传得纷纷扬扬。
更有人非议,说什么韦才女倾慕楼学士,楼学士也赏识韦才女的才学。
两人,好事将近!
有了“情敌”,王姮虽不至于乱了分寸,却也想要更加保险。
所以,她才会在他面前撒娇,也才会让他帮她赢下这场马球赛。
王姮,在利用楼彧!
这还不是最可恨的,真正可恨的是,王姮丝毫不掩饰自己的利用,利用完了,还会甩手就扔。
“这丫头,果然就是个小没良心的!”
楼彧暗自冷笑着,却又不得不配合她。
“有恃无恐”就“有恃无恐”吧,他养大的小丫头,他宠坏的小丫头,他自然要一直宠着、纵着。
……
呜
号角吹响,马球赛即将开始。
外场看台上,除了观赛的看客,还有鼓乐艺人。
鼓锣笙箫,乐伎们吹拉弹唱……大虞朝比较盛行的《西凉曲》,基本上就是马球赛开赛前的必备曲目。
伴随着乐声,两支球队,分别从两个出口列队骑马而出。
马球场四周插满了旌旗,随着夏日的微风,猎猎作响。
此次马球赛,采取的是双门洞。
即两侧各有一个门洞,双方球队各守一方。
此方突破彼方的防卫,将鞠击入彼方的球门洞,便赢一球,并记录相应的积分。
比赛结束后,统计总数,分数高的一方获胜。
球场上,亦有裁判,记分员等设置。
看台的观众,还可下注,赌球。
随着球队的入场,原本只是有些动静的球场,瞬间喧闹起来。
呼叫声,喝彩声,鼓掌声,还有惊叹声——
“穿着天水碧色球衣的便是琅琊公主、杨二十一郎的队伍?”
“队列最前头的,就是琅琊公主?不愧是姜贵妃的亲生女儿,果然有着倾国之姿!”
“……翩若惊鸿,婉若游龙……古人诚不我欺!”
颜狗就是这么的诚实、坦荡。
当然,也不全是被色所迷的盛赞,还有“众人皆醉我独醒”的有内涵的人。
他们哪怕心里已经沉迷于美丽的皮囊,也要表现出对美色的不屑,继而彰显自己是清正、高贵的贤者。
“不过一副皮囊!还是要看真才实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