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真心的眼泪,是因为,心真的痛了。
她惶惶的,只能一遍遍的重复。
“青岚,你不要哭。”
他猛然一拳头锤锤在白色如雪的墙壁,“童暖,你他。妈是不是要死,你给谁不好你给江臣骁,你让我以后怎么娶你,怎么娶你??”
他的声音里,完完全全的全是愤怒,没有一丝一毫的虚情假意,他是真的恨她了,难道不能等他一下,只一下下,他就给她所有。
他也是昨天在酒吧见到了曾经的老同学才知道,童暖是家境所迫成了陪酒女,改头换面,进了艺术学院,她没有别的,只有身体这一个资本,她拼命在这个城市过活,以为自己有一天能够见到曾经的他,就算是做一个情人也足够。她的逼不得已,她的身不由己,原来都是为了自己。
这也是为什么童暖一直很欣赏郭白瓷的原因。她也等待着,她的江臣骁,而她的江臣骁,不是别人,就是任青岚。
她们都执著的守候过。一生只爱一个人,爱一生。
“童暖,为什么,不亲口告诉我,你爱我?”他的心钝钝的仿佛被钝刀一块块的凌迟,她的眼泪也留下来了,过去以为做什么都是为了能够走到他的身边,以为什么都是逼不得已的,以为能够见到他就满足了,可是,不知不觉,自己已经万劫不复了,生命从来没有一个回头路,她多么希望在他面前的是十年前干净纯白的女子,不是一身肮脏的童暖。
她擦去眼泪。“任青岚,我不爱你。我只是为了你的钱而已。既然被你发现我另寻他主,你给我的卡和钱,我都会还给你的。”故意装作的决绝和不在乎,却是彻底的露出了内心仓皇的伤口。她再也站不住了,转身逃开。他咄咄逼人的眼神,他带着创伤的表情,她不忍心在看。
光着脚的女孩子,跑进了电梯,低着头,不肯让他看见自己的表情。
他的目光一直追随她,看见她蹲在角落,看见她不停下坠的眼泪,看见门扉渐渐紧闭。
恍然如梦,就想起了十年前那个胆小怯懦的童暖。以为自己,此生不会再爱,失去了爱的能力,可是,第一次见她在台上跳舞,长发飞舞红色潋滟,有种遇到故人的感觉。她是那么的盛放的一支带刺玫瑰,她是那么纯真的一支玫瑰,他早就该知道,彼此不是那么清浅的缘分。
他早就该知道,梦回时分她的泪水,是带着一丝伤痕的。
感谢大大的五十朵鲜花。
某一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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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里的黑白之三
他们在一起比他和哪一个女友的时间都长,只是他还是三心二意的,带着不同的女人出现在各种场合,而她也是在众多男人之中游刃有余。
可是,每次喝醉了的时候,他都会摸到她的房子,摸上了她的床,睡在她身边,也不说话,什么也不做的躺在她身边,仿佛只有那样就能够缓解酒醉的不适,她不会做饭,只会给他熬粥,她光着小脚丫的样子仿佛穿过了时光走回了彼此都很青涩的年纪。
当他不经意的知道了她是童暖,那个他纯白的初恋后,并没有对她更好一点,反而更加的粗暴,他无法接受曾经的只属于他一人的她睡在别的男人身边,他伤害她,嘲弄她,甚至把她当做任何一个随随便便的女子,骂她是烂货,当众给她难堪,还让她去陪他的客户喝酒。她都从来不反驳,喝的吐得无法自己回家,就睡在了冰冷的酒吧门口,他开着车子经过看着她小小的一个,心里明明很心疼,但是,还是开走。
他甚至从来就没有动过她,他说,童暖你真脏。
开她只是别过头。不说话。她知道自己的肮脏,比谁都清楚,可是这样一个污浊世界,容不得一个她这样的女子做的纯洁。她如果纯洁就还在那个小城镇,还在那个无法出头的地方,见不到他,碰不到他。
她甚至是不后悔的,因为,这样,总算还是见到了他。就算是眼见他和别人缠绵,就算是眼见他对自己的侮辱难堪,她也忍耐,因为,就是爱他。
这个事实无法更改。
效其实,一直都懂她的爱意,懂得她的坚持和忍耐。可是,自尊没有让他早些想通。
现在,想来,自己其实和江臣骁一样,都是胆小鬼。
两个人,齐齐失去了最爱的人。
命运太曲折,而我们太直白。两个男子,各自站在太阳下,可是,怎么都晒不干心里的潮湿。
江臣骁已经好几个星期没有回家,入了深秋的天气有些变凉,妈妈的电话到了,命令今天必须回家,他正在刷牙,恩恩的答应了,沾了水的手胡乱的挂了电话抬头看见另一个牙杯里的粉红色的牙刷,手指僵了,默默的把那个牙刷拿起来,看着。
背转身子,心里丝丝动动,隐隐作痛。下了很大决心一般,没有把它丢到垃圾桶里。
开车回去,北京的秋天,朦朦胧胧,好在阳光还算不错,打在眼上也不是无法忍受的刺痛,反而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