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性本就自私,谁也不能说什么?
幸而,这个夜很安静……
天亮了之后,容越站了起来,伸了个懒腰,勾了勾手指,早就醒了的真林月便也站了起来,许是吸取了教训,她起来的动作不快,大概是要给自己习惯的时间。
容越倒是好耐性的等了一会儿,之后估摸着时辰差不多了,便向外而去。
只是在门口的时候,他顿了顿,如果就这么出去,一定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因为此处的戒备竟然比之前还要严了许多。
虽不是铜墙铁壁,但也的确更麻烦了。
正当他敛目沉思的时候,他透过狭小的缝隙竟然看到了一个熟人。
林月是大气都不敢喘的看着容越的背影,突闻低沉的嗓音响起,“待会儿,我一打开门,你就冲出去,什么废话都不要说,就说自己是林月,大呼自己是伯阳候之女……”
容越的声音不容置疑,林月正是六神无主之际,自然他说什么便是什么?
于是,当石门,被容越暗暗打开的时候,林月倒是胆子大,完全的遵从了容越的说法,说起来那叫一个奋不顾身。
“你们是不知道那女人多疯,我看的都全身发麻!”容越夸张的抱了抱手臂。
“你遇上的熟人是萧风?”楚莲若自容越说道真林月的存在竟然在宰相府的时候,那一张脸便一直沉着,胥阳安抚性的按了按她的背脊。
那意思是告诉她,不用担心。
容越并不否认,只是转而从自己的衣袖里掏了掏,“我还发现了这个!”
那是一叠暗黄色的锦缎,其上绣了红黑花纹,没有什么不对。
只是胥阳和风轻看到这锦缎的第一时间就坐正了身体,楚莲若若是这个时候还不知道这锦缎有异样,那她可真是白活了一世。
“这宰相府可真不简单,竟然奢侈到在残纹丝娟上做文章!”风轻朗然笑笑,口中说的慢条斯理,眼角却是凝着这方锦缎。
“有见识。”容越晃了晃,胥阳虽然什么都没有说,但是他的见识可绝对不浅,老头那儿就有一方这块丝绢,据说还是胥阳送的。
“别卖关子。”果然胥阳最是干脆,只是谁都不知,他只是不想要楚莲若太过好奇罢了。
容越伸手掏出火折子,点燃屋内的蜡烛,再拿来火盆,将烛火燃起,之后就将这方锦缎直接扔在了火盆里。
楚莲若一惊,却被胥阳捉住了手,“你且看着,这锦缎其实还怪好玩的。”
听着胥阳口中好玩二字,容越有些想要打人的冲动,可是上一次之后,他便知道了,这位便宜师兄,他根本就打不过。
楚莲若和上官文慈目不转睛的盯着火盆,果然发现,那里面的锦缎一点都没有烧坏的痕迹,反倒是其上的红黑绣迹缓缓的软了下去,之后竟然隐隐出现了层层字迹。
“这可真是个好东西。”没有人会把锦缎朝着火盆里丢,毕竟布匹哪儿有不怕火的,偏生有那么一些特例,却毕竟是让人认不清面貌。
“改天,我送你一件衣裳。”胥阳见楚莲若的眼中露出欣赏的意味,一点都不心疼的说道。
容越大呼胥阳怎么就如此败家呢。
要说这锦缎是因为当时林月吸引了萧风的注意力之后,一切顺理成章的被本来偷偷摸摸前来的萧风揪住了线索,偏偏,想要杀人灭口,却又得知萧风来此,虽然看着像是暗的,可是明面上却有许多双眼睛看着他走进的宰相府。
于是,宰相必须出面,至于怎么澄清,怎么辩驳,那都不是他管的事情了,趁着无人在意,他偷偷的溜了。
但是虽说他是自愿留下来当俘虏的,但是怎么着也饿了渴了一天一夜又半天,不想就这么空手离开。
而且,他很好奇那个低沉黯哑的声音明显是个年轻人,而据他所知,如今的宰相府可没有一个年轻人。
于是,本着来一趟,便是解不开你的庐山真面目,也得先入了这此山才行,这才有了这方锦缎的由来。
风轻张开的口,因为胥阳的声音而重新闭上。
火盆里的火燃尽,楚莲若接过卿卿送上来的锦缎,完全也不去问这算是锦缎半个主人的容越,不过幸而他也不是那纠结之人,否则这里可是有两个男人可以无声无息的将他给解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