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相当重要之事,薛陵登时转移了注意力,问道:“这消息不会弄错吧?”
韦小容笑道:“怎会弄错?这梁克定乃是举人,又懂得武功,除了他,难道还有如此凑巧同名之人不成?”
薛陵道:“这就对了,今晚便去瞧瞧,必要时只好早一步把他诛除。”
韦小容赞同道:“对,这叫做先下手为强,莫说他已经在修习无敌佛刀,犯了寒家大忌,非杀不可。即使不然,他既然是霹雳手梁奉的孽子,也得处死,以绝后患。”
薛陵没有做声,她又道:“我们找到他之时,是你出手?抑或是我出手?”
薛陵道:“既然姑娘有意要印证那无敌佛刀的威力,自然得让给姑娘出手了。”
一经决定,便等时间到了,好动身前往。而那梁克定的生死,也就等如已经决定了一般到了二更时分,韦小容推门而进。
灯光之下,但见她短装窄袖,肩插绛云剑,打扮得俐落之极,一向披肩的云发也绾盘头顶,用金钗别住,玉容娇俏,别有动人风韵。
她含笑道:“薛兄准备好了没有?”
薛陵仍然一袭长衫,只把长剑带上,道:“走吧!看姑娘的装束,敢是准备展开一场激战么?”
韦小容道:“梁克定既已修习金浮图三大绝艺之一,校好岂敢小觑?自然要用全力与他周旋了。”
。薛陵道:“古人说:“搏狮用全力,搏免亦用全力。”这话很有道理。目下未知对手功力如何,但不管是狮是免,总之我们用上全力,决不会错。“两人出了府门,街上一片黑暗,四顾无人,韦小容首先跃上屋顶,踏瓦飕飕飞奔而去。薛陵在后面紧紧跟随,他望住那个纤小的背影,心中陡生感慨,但连他也说不出那是什么原因所致。不久,到了一座宅第。
韦小容向他打个手势,便加快跃入,转眼间,两人都站定在一堵院墙上。韦小客向院落中的房间指去,表示说,那就是梁克定的寝室,薛陵心想她的手下好生能干,连对方的卧室也打听出来,不必慢慢的找。她柳腰轻伏,便要跃下去。薛陵一手把她抓住,他只揪住她的手臂,然而她却整个人偎靠过来。,薛陵剑眉轻皱,心想:“这等兆头不大对劲,莫非她竟也对我生出了情意不成?”
他一想起男女之情,顿时烦恼万分,很快就放开手。
韦小容以传声之法,问道:“薛兄何故阻我下去?”
薛陵也没回答,弯腰在墙顶捏下一小块砖角,向院中掷落,发出拍的一声,紧跟着,这块砖角弹跳到台阶上面,又发出滚动之声。
他们站在墙头,动也不动。片刻间,房帘忽然撇开,一道人影闪出,无声无息地落在院中。此人仰头向墙上之人打量,薛、韦二人则俯视着他,双方距离只有一丈左右,都瞧得清楚。
但见那人是个白面书生,长得颇为俊秀,手中提着一口长刀。
他大概见到来人不但是一男一女,而且都长得英浚豪丽,顿时大惑不解,瞧了又瞧,才道:“两位夤夜光临,有何贵干”韦小容冷冷道:“你可是梁克定?”
那白面书生道:“正是区区,两位高姓大名?”
韦小容道:“现在还不便告诉你。”
梁克定接口道:“然则何时方可赐告?”
韦小容道:“等到你快要断气之时,如若还想知道,当然会告诉你啦!”
梁克定眼神闪动,着意打量来人,但见那英俊男子,沉默如故,难测深浅。这美女出语含意甚毒,竟是有意来取他性命,当下冷冷一笑,道:“原来如此,那么区区就等到那时才请问吧!”
薛陵一伸手,拦住韦小容,轻轻道:“待我先会过此人,你才出手不迟。”
韦小容讶道:“不是讲好由我出手的么?”
薛陵道:“现在情势略有改变,等我接他不住之时,你才出手不迟。”
韦小客嫣然一笑,道:“如若你接他不住,我出手也不行啦!”
薛陵道:“姑娘好说啦,在下焉敢与姑娘相提并论?”
说罢,飘身落地,却不掣出长剑,举步走近梁克定。
梁克定长刀斜翘,刀尖指住对方,这一招虽然仅只是封闭门户之式,但却有一股森厉刀气涌出,笼罩对方。
薛陵停下脚步,道:“尊驾的刀法和气度,极是出众。真想不到文士儒生之中,竟然出了像兄台这等名家高手。”
梁克定道:“仁兄过奖了,区区一介书生,究心于文墨间,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