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起了慈母乃是死在朱、梁二恶手中,这些人居然要替朱公明报仇,是以怒气勃勃,说的话难听已极。
喻开江虽是极老的江湖,也不由得大怒,道:“假如齐兄在此,少不得要问问他如何教出来的孩子?”
齐茵嗤之以鼻,道:“你们这些皂白不分,忠奸不明之辈,那里有资格管别人闲事。我且问你,今日之事如何才算了断?”
喻开江道:“很简单,我们打算召开南北英雄大会,由大众判决是非曲直。假如你们提不出证据,便须拿性命抵偿。”
齐茵冷笑道:“这想法倒是挺美的,嗯!我们拿性命去诛杀了大奸大恶之人,反而须得受你们这些糊涂蛋审判,天下焉有是理?我劝你们若是识得好歹进退的话,速速回家,如若不然,我可就不客气了。”
喻开江跨步出去,撤出长刀,厉声道:“好狂的丫头,有本事就先杀死老朽。”
韦融冷笑道。:“杀死你还不是跟杀猪一般?”
喻开江大怒回头,喝道:“你说什么?”
韦融道:“我是老实说出实情,以齐茵的武功造诣,取你老命,易如反掌。我们用不着闹出窝里反的好戏,你只要嫌命长的话,不妨跟齐茵出手一拚。”
范章接口道:“韦兄如若眼力这般高明,可知道咱们这些人当中,谁能抵敌齐姑娘?”
韦融道:“都不行,除了我之外,谁上去都是送死。”
范章道:“那么韦兄可有出手的打算?”
韦融道:“我迟早定必出手,除非他们把金浮图之钥双手奉上,我或者可以袖手不管。
范章道:“原来韦兄志在金浮图之钥,听说此物至为不祥,得者必有奇祸,韦兄还是不要贪心的好。”
韦融冷冷一笑,道:“那金浮图之钥落在凡夫俗子手中,自然带来奇祸,即使斑明厉害如朱公明,也不免惨遭灭亡,但落在我手中的话,便又大大不同。”
齐茵忍不住问道:“在你手中又有什么不同?”
韦融道:“只因我并不觊觑那金浮图内的武功和财富,得到金钥之时,立即当众沉弃放大江中。”
齐茵道:“这话恐怕不易教人置信,你若然得到那金浮图之钥,我敢说你一定突然失踪,等机会独自前赴金浮图,决计不肯像我和薛陵,公开邀约天下名家高手,共鞍金浮图,各凭缘份,学取绝艺。”
范章冷笑一声,道:“姑娘这话说得冠冕堂皇,但是否属实?抑是另有阴谋毒计在内,谁也不知。”
齐茵怒道:“笑话,我和薛陵就算不交出金钥,谅天下之士也无可奈何,岂须使用诡计手段?”
喻开江道:“姑娘这话太以不把天下之土放在眼中了……”
他话声顿顿,又道:“例如这位韦兄,他就第一个要强夺金浮图之钥,假如姑娘斗不过他,什么话都不必说了。”
他到底是老奸巨猾,见风转舵,设法让那韦融与齐茵斗上一场,这个主意虽好,无奈齐茵和韦融都不上当。
韦融首先道:“齐姑娘,我们的事用不着别人操心,你说是也不是?”
齐茵道:“对,待我先教训教训他们。”
玉手一扬,乌风鞭划出尖锐刺耳的劈风之声,她等到喻开江摆开门户,这才向他抽扫过去。
喻开江刀法稳健严密,功力甚强,实是高手气象。
齐茵连攻三鞭,都没曾攻入去。
口中喝声采,道:“果然有两下子,怪不得敢替朱公明出头。”
但见她鞭势加急,招数奇奥,呼呼呼一连六七鞭,竟把喻开江攻得连连后退,已无还击之力。
韦融笑道:“老喻不好啦,你们不上去帮他的话,十招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