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姐你胡说什么呀!”
被叫做小柔的满脸通红,跺脚气道:“你再说,我就告诉师傅去。”
“别别别!”
七师姐嘻嘻一笑,跑过来抚着小柔的长头轻声道:“师姐知道你不敢跟师傅提,嘻嘻,不过,这次去黄山狮子峰,你说师傅她老人家会带谁去?”
这几人正是万花岛勃尼单瑶红的弟子,平常难得出岛,这次随船前往中原以物易物的换些东西,对她们来讲实在很难得,所以都很兴奋,谈到一个月后的黄山狮子峰大会,一个个都忍不住猜测起来。
万花岛上的男弟子很少,基本都是勃尼历次去中原收留的落难孤儿,而且由于叶孤的缘故,勃尼恨上了天下所有男人,故此男弟子在万花岛的地位很低,让勃尼起的名字也是一些阿猫阿狗之类的。
平常这些男弟子连跟女弟子打招呼都不敢,刚才那个敢出言问话的白面男子,已经算是胆大的了。
小柔对师姐所问的问题也不清楚,摇了摇头道:“师傅如果不是想去见那个……我想师傅不会带很多人去,师傅她老人家这些年受太多苦了,咱们作弟子的就别拿这些烦心事去打扰她老人家了。”
七师姐闻言也收起了调皮的样子,神态肃穆道:“自从九华山回来,师傅的心情似乎好多了,你们当年究竟经历了什么事?真像大师姐说的那样,师傅见到了叶孤师……呜呜……”
“嘘!”
小柔吓了一跳,像个受惊的小兔子蹦了起来,用手一捂七师姐的嘴,嗔怪道:“让师傅听到你就糟了,大师姐也真是。”
“啪!”
七师姐伸手打掉了小柔捂着自己嘴的右手,假作娇嗔道:“这是在海上,师傅她老人家听不到的,是不是月牙妹妹?”
说着扭头冲船头的小姑娘高声笑问了一句。
被叫做月牙的小姑娘似乎没有听到,七师姐叫了好多声才反应过来,扭头朝两人友善的笑了笑,也不说话,之后继续望着海面发呆。
“小柔!”
七师姐看着被叫做月儿的小姑娘,皱眉道:“她这些天是怎么回事,老是魂不守舍的?”
小柔叹了口气道:“月牙从小相依为命的姐姐,两年多前突然死了,师傅把她从南疆带来岛上,就是为了让她散散心,否则一直这么忧郁伤心下去,很容易得心病。”
七师姐同情的看了眼坐在船头发呆的月牙,轻声叹道:“这丫头怪可怜的,她姐姐叫什么名字?”
“蓝冰梅。”
小柔低声道:“她姐姐自从十年前就失踪了,只是告诉月牙说是要去做一件关乎正道沉沦的大事,没想到这一去竟成永别,原来月牙妹妹活泼好动的很,天真烂漫的,可如今却被称为天下第一用毒之人,想要报仇,却不知道仇人是谁,哎。”
说罢,又深深的叹了口气。
忽然,船头的蓝月牙一声惊呼,指着远处海面上漂浮的一个什么东西叫了起来。
帆船上的人都被这声惊呼吸引了过来,举目朝东方海面上望去,只见一个似乎是浮尸的东西,正随着海浪的上下漂浮着。
众人终日面对大海,早就有些厌倦,见到这个海面上漂浮着的不知是死是活的人,一下子都来了兴趣,纷纷跑过来看热闹,更有几个男弟子摇动风帆,拿起船上本是为了防止帆船靠岸撞礁的竹竿,朝“浮尸”迎去。
帆船慢慢调头驶进了那个随波沉浮的“浮尸”,等众人七手八脚的将这个“浮尸”从海上捞起来,看清浮尸样貌的小柔同样发出一声惊呼,心想:这不是九华山上的那个钟师兄么?
她们捞上船来的这人,正是钟道临,而那个叫小柔的白衣女子,就是在九华山上首先识破钟道临“白马扁”假名的那个段柔。
看到段柔的模样,七师姐首先追问了起来,等到段柔紧张的边探查钟道临的脉搏,边将当年九华山的事情一一说明,众人才搞清原来眼前这人跟自己的师伯和师傅都还有着渊源,这一发现,使得大家又是一阵七手八脚的乱忙乎,这次却是想把钟道临弄醒。
“嘭嘭!”
几声闷哼传来,那几个想用真气探查钟道临脉络的男弟子,瞬间被钟道临体内弹回的真气震飞,更有一个像是被投石机射出的石头一样,被反弹的真气震向天空,“咻”的飞过船舱,“扑通”一声摔下了大海。
这一家伙,吓得其余人赶忙收手,闹哄哄的用竹竿,从海里把正冒泡的人捞上来。
此时,段柔的脸蛋早已红扑扑的成了熟苹果,又是担心,又是紧张的用灵觉遥遥探查着钟道临的脉络,有了前车之鉴,她也不敢擅自用真气探查钟道临。
可越是细查,脸上的神情越凝重,到最后差点冲身旁的师姐哭出来道:“他不会死了吧?”
七师姐也明白眼前这个紫发小子就是自己小师妹整天想着的那个“他”,怕段柔关心则乱,立刻使出师姐的本事,将段柔一把拽到自己身后,她的手则同时搭在了钟道临的脉搏之上,没敢运真气,只是想摸摸跳不跳,一探之下也是大吃一惊,喃喃道:“怎么可能,这个人根本就没有脉搏!”
此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