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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部分（第3页）

而就此时间，天魔音之攻已经攻向了杨虚彦。杨虚彦感到胸中一痛，随手一掌向祝玉妍拍打过去。只是，他的掌力根本没有打住祝玉妍，就应尽被石之轩化解。而杨虚彦转身已经被鲁妙子一把抓过，他拉住杨虚彦，起身向外面逃了出去。身后，是补天阁之人……如果不是与杨清彦一战，体内元气大伤，如果不是鲁妙子瞻前顾后，那么他一定已经吸走了石之轩的功力……而不是，被补天阁之人追杀。

石之轩没有追过去，偌大的蝙蝠洞当中便也只是剩下他和祝玉妍。祝玉妍望着石之轩，只是相顾无言。而这般时候，祝玉妍感到体内传来一阵阵的剧痛，顿时仿佛全身的力气都被抽走了一般。瞬间倒地，而石之轩紧紧抱着她，仿佛如同失而复得的宝贝一般。他将真气输入祝玉妍的体内，心中无比惊痛，道：“妍儿，你受了伤……”而转念间，露出狂喜之色，“你……终究是在乎我的么？”

祝玉妍默然不语，片刻后，叹息一声：“不错，石之轩。我也不是一般矫情的女子，心中对他的确放不下。但是，我却没有办法再同你在一起，过去的事情毕竟已经过去了。我无法忘记，你曾经和另外一个女人……”说到这里，她顿了顿，“你也当知道这是我的底线！”

祝玉妍站起身，一步一步向外面走去，她的背影那么坚强，坚强到让人心痛！

身后传来石之轩叹息一声：“妍儿，当年之事，我发过誓言永不再提。只是，我却想告诉你，我从来没有背叛过你。我心中之人唯有妍儿而已。只有妍儿可以让我笑，可以让我放下所有的野心。”

祝玉妍听见石之轩的话，心中也是颇为感慨。一个声音在说，原谅他吧。原谅他吧……但是……这个时候，碧秀心和师妃暄的脸在她脑海当中一闪而逝。她摇了摇头，道：“相爱不如相忘——我们也就如此吧！”

“其实我应当感谢鲁妙子。”

听见这句话，祝玉妍转过头去，有些莫名地望着他，却看见石之轩的眼角流出了泪水。是的，是泪水。祝玉妍震惊地瞪大了眼睛，他的泪水绝对不是因为软弱。因为她看见石之轩在笑，很开心的笑，他说：“如果不是他，我也不会知道，原来你还是在乎我的。如果不是他，我不会知道，原来婠婠是我们两个的女儿！”

“你……你说什么？”祝玉妍全身一震，不可置信地望着他。

“他以为我吃了他的药会忘记所有。所以，告诉我了。难怪，难怪……刚开始你对我说婠婠是石青璇的时候，我便知道她不是。因为那样的性子……和她在一起时，会不由自主地想要纵容她，想要对她好。原来说到底，却是父女的天性……这天下间，能够在我面前那般放肆的也只有妍儿和婠婠了……”石之轩顿了顿，望着祝玉妍柔声道，“知道她是我们的女儿。我很开心，很好……此后，什么天下，便都不是了。我会用我的余生好好对你们母女……就算你们不理我也罢……只是，我不会放弃的！”

放弃天下么？在这一刻，他竟然说放弃天下。祝玉妍忽然想对他笑，但是却什么也笑不出来。这是二十年前她最想听到的话。但是，现在，却在二十年后听见了……该嘲弄命运么——

“不必了！没有你，我们母女一直过得很好！”

说完，祝玉妍足尖一点，快速离去。似乎在这里多待一分钟，对于她来说。都是一种痛苦的折磨似的。

而石之轩久久望着她的背影。

……

……

祝玉妍一路上压下心中的涌动。她有些心神不宁，而这个时候婠婠已经离开。直到第二日，婠婠才拖着疲惫的身子回了阴癸派。她的脸色很苍白，眼睛红红的，看上去很累。而当她在看见祝玉妍的那一刻，扑倒她身上，放声大哭了起来。祝玉妍不明所以，却感到了她心中的痛苦。

二十年了，自己的女儿就在身边。

但是却不能相认。

她不能让别人知道她是邪王阴后的女儿，她不能让婠婠成为天下武林的目标。不能让所有人都盯着她，想方设法的伤害她。她只想给她一个常人的童年，不要从小背负母亲被父亲抛弃的阴影。当初，鲁妙子得知这个秘密，他以此为威胁，迫她为杨清彦弹奏天魔音。对付一个孩子她心中不忍。但是，人的心都是偏的。她，祝玉妍也是。所以，为了保护婠婠，她用那样的方法去伤害了一个孩子。而现在，终究还是被那个人，她最害怕的那个人知道了啊……

“师傅，我找不到他。那里没有，只有血，只有血……他骗我！他骗我！……”

他是指杨清彦么？

“会找到的。还有……婠婠，对不起……女儿，我的女儿。”终于下定了决心，祝玉妍低声道，“我的孩子……”

“师傅，你在说些什么？”婠婠从祝玉妍的怀中抬起头来，眼圈还是红红的，眼角上挂满了泪珠，但是依然遮不住心中的那份愕然和惊讶。

祝玉妍看见婠婠脸上的泪珠，心下更痛，颤声道：“对不起，你是我的女儿啊！婠婠，你是我怀胎十月生下的孩子啊！”

“不，不会的！”婠婠捂着耳朵大叫起来，“怎么可能？如果师傅是我的娘亲，为什么这么多年来，都可以不认我？为什么让婠婠一直以为自己是个没人要的孩子，所以被师傅捡了回来。为什么？如果，如果师傅是我的娘，那么谁是我的爹爹……”婠婠的脑海当中突然闪过一个人影，越发地猛烈摇摇头，“不，不！不可能是他！不要他！”

“是真的。婠婠！”突然，一个叹息声悠悠传来，边不负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二人的身边。只是这个时候，他的脸上已经没有轻浮之色，只有一些凄凉和痛楚，“不要恨你娘。那年，石之轩离开这里，师姐才知道自己怀孕。她想告诉石之轩，但是这个时候，他偏偏失踪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