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绞尽脑汁,思索着该怎样把话说清楚,脸都憋红了。
洛云溪看着我,嗤笑一声:“苏米,你想隐瞒什么?”
“哪里有什么要隐瞒的?”
“不想隐瞒,就说出来。”她说得理所当然,就好像是,我不把自己的事情说出来,就犯了很大的罪一样。
可是,如果都不隐瞒的话,我该怎么说?
说司徒佑宁帮我买卫生巾和内裤?我还在他的宿舍里,换了一个?
这种暧昧的事情,要是说出去,就再也没有人会相信我们俩之间的清白了。
后来,我悟明白一件事,上天是公平的,当它派给你一个逗比,把你逼到死路以后,还会派一个救兵给你。
就在我一筹莫展的时候,冯可武忽然拨开人群,走进来:“洛云溪,你在这儿造什么谣呢?你的探子不行啊,光看到苏米去司徒老师宿舍了?就没看到我和我哥也在场?!”
冯可武一进来,就给洛云溪来了重重一击,把她给说懵了。
蒙圈的不止洛云溪一个,司徒佑宁一听完冯可武的话,就瞪圆了眼睛,不可思议地盯着我看。
不会说谎的人,看到有人可以面不改色地说瞎话,只感觉很震惊。
“你胡说,你怎么可能在?”洛云溪鼓着腮帮子,开始跟冯可武掰扯。
“苏米都能去司徒老师宿舍,我怎么不能在?”
“你……你要是在的话,那你说说,你们那天都干什么了?”洛云溪遇上谎言当真话说的冯可武,气势瞬间就弱了下去。
“吃饭,喝酒,打麻将。”冯可武说完,还回头看了一眼,抱着胳膊,站在人群外的冯可文,“哥,佑宁哥上次输了我们多少钱来着?两百几?”
“两百四十五。”冯可文说。
额……这兄弟俩。
说谎的样子格外真诚,如果我不是当事人的话,我肯定信了。
冯可武冲司徒佑宁摊开手:“佑宁哥,给钱。”
司徒佑宁看这兄弟二人的表演,都看呆了,小脸儿白得跟纸似的。
在冯可武的要求下,他机械地从口袋里掏出钱包,数了足额的钱,递给他。
冯可武满意地把钱装进口袋里,指着洛云溪说道:“洛云溪,你在美国挂科挂得毕不了业,就报复社会,回来祸祸我们中国的好学生呀?!有功夫在这里造谣生事,还不如回家照顾你重伤的哥哥。咦,洛云溪,你脸怎么肿了呀?嘿,肿起来,跟你哥一模一样,嘿!”
冯可武幸灾乐祸的挖苦,气得洛云溪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
论打嘴仗,谁能打得过冯氏兄弟?
洛云溪气呼呼地跑走以后,人群也就散了。
我长呼一口气,瞪着司徒佑宁:“你到底是来帮我的,还是来帮洛云溪的?”
“我是来帮……”司徒佑宁挠挠头,“对了,我是来帮我妈传话,请你去我们家吃饭的。”
我这才想起来,昨天晚上,师母确实说过,今天中午让我去他们家吃饭。
说实话,自从知道司徒佑宁和师母都有那方面意思以后,我是真不想去他们家了。让别人误会,多不好。
司徒佑宁事不关己地抬头望天,耸耸肩膀,说:“是你自己答应她的。”
额……
我承认我自作孽,不可活。
一听午饭去司徒家吃,冯氏兄弟就来了精神。
“佑宁哥,我们俩也没吃午
饭呢!”冯可武勾着司徒佑宁的脖子,笑嘻嘻地说道,意图很明显。
“我妈只请了苏米一个人。”司徒佑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