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晚上,都会组织舞蹈培训,好多不会交际舞的同学都会突击学习。
我每天上班之前,会去舞蹈社学半小时,一周过去后,终于知道这个交际舞的步法该怎么走了。
多了周芸,日子过得越来越忙,每天白天忙完学习后,还要去齐阳家里陪她,给她做饭。
艾滋病到后期,人体的免疫力几乎为零,周芸经常处于感冒发高烧的状态。
我想筹点儿钱送她去医院治疗,虽然我也知道肯定治不好,但是,看她病得这么重,总觉得还是治疗一下比较好。
但是,她说什么都不肯去医院,每天一见到我,就盯着我的肚子看。
我被她看得实在难受,就问她到底看什么。
他说:“苏米啊,你这肚子,怎么还这么小啊?”
我说:“肚子就该这么小啊,难不成你还想让我顶个啤酒肚满大街走?”
话刚说完,我就愣住了,本来正在厨房切菜,现在就像是被定住了一样,举着刀诧异地看着周芸。
她还在很感兴趣似的研究我的肚子,我心头一阵恶寒,赶紧走到一旁,说:“妈,你到底在干什么?”
周芸说:“小桐说你怀孕了,我看这肚子什么时候能长大。”
说完,她就“嘿嘿”地笑出声来。
她脸上的表情很奇怪,有点变态似的兴奋,又有些沉默的疯狂,不知道为什么,我脑中一下子蹦出“精神病”三个字。
我心里有些慌,试探性地问她:“苏桐什么时候跟你说我怀孕的事?”
她仰着脸,开心地冲我笑:“昨天晚上啊,小桐昨晚回家吃饭了啊!”
说完,她就很奇怪苏桐又去了哪里,要出去找他。
我一颗心不受控制地往下沉,该不会真得是脑子出了问题吧?
下午去医院看豆豆时,我特地带周芸去找任院长,他是精神科的老专家了,下午刚好得空,给周芸做了个测试。
结果是,周芸因为受到一定的刺激,再加上健康状态极度差,影响了精神健康,出现了幻觉。
我问他有办法治疗吗?
任院长说,有是有,但是以周芸现在的身体状况,很多医疗手法都不能施展。
他建议我最好送她去医院进行系统治疗,但是,如果必须要家庭疗养的话,最好能有个人一天二十四小时陪着周芸。
任院长说,像周芸这种病人,病程发展会非常快。
我谢过了任院长后,扶着周芸走出医院,心情变得很沉重。
其实,她的心里,已经承认了苏桐卖了她的房子之后又遗弃她这个事实。只是,主观意识上她又很难接受,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我有些同情她,又苦口婆心地劝她去医院治疗,她说什么都不去,说要在家等孙子出生,要抱孙子。
她非逼着我给苏桐打电话,让苏桐回家住。
我拗不过她,苏桐的电话我几个月都没有打过一次,现在拨过去,是无法接通的状态。
苏桐这个人,彻底从我们俩的生活里,消失了。
周芸一动不动地坐在沙发上,愣愣地盯着我的手机,看了一个多小时。
直到我晚上去上班,要拿手机,她还不舍得还给我。
她说:“你别把手机拿走啊,小桐一会儿就会
打电话回来啦!”
我看着她,莫名地有些心酸。无论我说什么,她都不愿意把手机还给我,我只好把手机留在家里,自己去上班。
整整一个晚上,我都有些心绪不宁,右眼一直跳。
果不其然,才开始工作没多久,洛云川就气势汹汹地找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