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盏说:“我早就说过了吧?”
“我只是想要一个答案而已,想亲耳听到他说的。”
如今答案已经知晓了,她也该走了。
*
翼不理解。
于是,他们再一次到蒙德的时候,翼用一杯苹果酿作为酬劳,向温迪问了这个问题。
温迪喝着苹果酿,半眯着眼睛,微醺的状态正正好。
他抬头看着天边的星星,叹了一声:“有的时候,回答【爱】可比【不爱】更令人伤心哦。”
翼又递上一杯苹果酿,虚心求教:“请讲。”
他的感情经历只有那段无疾而终的暗恋,所以对于自家主人的心思着实不解。
温迪也没和他客气,一把接过了苹果酿猛的灌了几大口,末了才说:“这你就不懂了吧?”
“你想啊,老爷子躲了云盏那么多年,他要是说不喜欢还好,还能为自己这么多年不见面找到理由。”
“可是他说的是什么?”温迪一拍大腿,激动极了,“他说钟情!这不就是喜欢吗?”
“你想想看,如果有一个人躲你躲了那么多年,怎么样都不肯见你一面,后来好不容易见到了,他却说他其实喜欢你,你怎么想?”
翼迟疑道:“他在开玩笑拿我寻开心?”
“哎呀老爷子不是那种在感情问题上开玩笑说谎的人,就是,你想象一下,对方说的喜欢你是真话——”
翼:“那就是……害羞?”
温迪一口酒差点吐出来。
“……老爷子是那种一害羞就躲个好多年的人吗?”他神色有几分着急,“那个人也不是害羞!他很客观,很冷静,很理智,且说的是真话,你快想想啊翼小兄弟!”
翼默了默,突然想到了一种可能。
“他觉得……难以启齿?丢脸?”
黑鸟族的手里脑子里宕机片刻。
末了才在巴巴托斯“孺子可教”的目光下逐渐震惊:“等等……那位也不是这样的人吧?”
“不,重要的可不是老爷子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温迪高深莫测的凑近他,悄声说:“重要的是,他那一番话让云盏觉得——在摩拉克斯的心里,喜欢她就是一件让他难以言说的丢脸的事情。”
“所以,没办法啦。”温迪摊摊手,“云盏的性格你也知道,她那么骄傲一个人,怎么能忍受得了呢?”
“在云盏看来,摩拉克斯喜欢她,于是躲着她的行为就像是不愿意承认此事,所以疯狂避嫌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