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程景行车骑得飞快,不给莫爱机会把手松开,两人谁也没有说话,只有夏夜微润的风,呼呼从耳边吹过。
她抬头看到了满天的星辰,他们在星河下飞驰而过,像两颗刚许下心愿的彗星,朝着月亮的方向虔诚地徐徐前行。
——
程景行长腿撑在路肩上,头顶的路灯昏黄。
他抬腕看了看表,骑了半小时,还真有点喘。
带人和不带人,还是有很大区别的。
莫爱从车上下来,站在凹凸不平的路肩上,面对着程景行。
她拎过她的书包,从包里拿出一包纸巾,捻出一张,递给程景行,“擦擦吧。”
程景行接过纸巾,擦拭颈后的汗水。
她见他汗流浃背,还在强说不累。
他见她满头被风吹得蓬乱的发,傻傻担心他体力透支。
“我说了我很重的,你还不信。”
“你多重我也载得起,别怀疑我这个。”
莫爱不懂他对体力这般执着是为何,又捻出一片纸巾递过去,“不行,我坐公交车回来也可以的……”
程景行猝然抓住她的手腕子,蹙起眉道:“你说谁不行呢。”
莫爱怔住了,搞不明白自己怎么就惹到了他,手腕被他掌住,一股热流奔腾向全身的每寸角落。
“行不行的,你以后就知道了。”
程景行手一用力,把她往自己这边拽了拽。
莫爱往前跌过去,另一只手扶住了他的肩头。
他身上蓬勃的热意拢着她,她将他脖颈的肌肤纹理都看得清晰。
身体贴得太近,他的唇就停在她的耳际。
她霎时脑中一片空白,心恨不能从胸腔里跳出来,在极近的距离里,她也感受到了他狂乱的气息。
程景行不算是一时兴起,他抓她手腕时,就已起了邪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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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等不到毕业了,他满脑子都是不能自抑的画面。
他轻微地侧过头,脸颊肌肤贴着她的发丝,她完全意识到了他要做的事情,心似狂跳着,也似停止了。
她没想躲,只是脚下的路肩凹凸不平,帆布鞋像跷跷板一样晃着。
他持续拉她向前的动作,让她很难再保持平衡。
就在他的唇轻触到她唇角时,她跌了下去,直直扑在他身上,错开了唇瓣相碰的角度,她的唇落在了他的领口。
程景行对这突如其来的生扑毫无准备,身下的自行车只靠他的腿撑着。
他突然接了她一个满怀,自己也重心不稳,连人带车,“哐”的一声,都摔在了地上。
落地前,他只顾得上将莫爱揽在怀里,后背被自行车的骨架硌得生疼,胳膊肘也擦出了血。
“你没事吧。”
莫爱马上从他身上起来,跪坐在他旁边,看他手臂的伤。
程景行恨不得打死自己,这人仰马翻的窘态在他人生中也算稀奇事。
结果好死不死,千不该万不该,在这种时候,在她面前发生了!
“没事没事。”
程景行从容地起身,拍了拍裤腿,扶起自行车,踢下后轮的站架,摸着自己的后脑勺说:“你……快上去吧,很晚了。”
“你怎么回去?这里骑去景园很久的,你别骑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