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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曈握着枪口，从额头一点一点挪动到自己心脏的位置，停住。

“如说是你要杀我的话，别打头，打这儿。”

江曈的手用了一点力气，将枪口隔着衣服，重重按在结实的胸膛上。

“听说被击中大脑，会立刻死亡，被击中心脏的话，还有一点存活时间。”

“打这儿吧，死之前，我还能看着你，跟你说几句遗言。”

诺尔不动声色，想抽回枪，但江曈握得太紧，无果。

于是诺尔抬头：“什么遗言？”

江曈微微侧头，含笑看着诺尔，“嗯，比如虫生的遗憾，还有跟喜欢的虫表白之类的吧。”

诺尔唰一下抽回了枪，然后背过身去，“油嘴滑舌。我不做传话筒。”

江曈看了一眼他泛红的耳根，心说装的倒是挺镇定。

那边诺尔背过身去之后，深吸一口气，对着射击靶“砰砰砰”连开数枪。

很快，智能系统播报成绩：“10，9。8，10，10，9。5，10。。。。。。”

江曈溜溜达达来到诺尔身边，“诺尔老师心乱了，梅塞尔将军说你定点射击的成绩从没下过9。8。”

今天的江曈很难缠，于是诺尔把枪放到他手里：“等你先打中八环再来评价我的成绩。”

一句话挑起了江曈的胜负欲，他抬手就要射击。

然而开枪之前，余光瞥见离他好几步远的诺尔，江曈又突然改变了想法。

他双手握枪，动作标准，注视前方，连射好几枪。

“4，5。8，3，脱靶，3。6。。。。。。”

系统报完数字之后，江曈遗憾地看向诺尔：“怎么办，诺尔老师，脱靶了。看来只靠看着你怎么做，是学不会了。”

他往前几步，伸手牵住诺尔：“诺尔老师亲自教我吧，手把手教，我一定能学会。”

诺尔总觉得，江曈说这话的时候，眼中有点不怀好意。

事实证明，他的感觉是对的。

明明姿势很标准，明明理论知识已经讲得很通透，明明开枪的时候气势很足，可是。。。。。。

“1。5，2，2，脱靶，脱靶，3。1，脱靶。。。。。。”

诺尔怀疑虫生了。

他教学之后，还不如之前江曈自己打的成绩。

江曈自己是一点都不着急，笑嘻嘻凑过来：“诺尔老师是不是没有认真教我啊？”

“没有。”

江曈抬手，搭在诺尔肩膀上：“老师，我比较笨，所以要“手把手”教，老师知道什么叫手把手？”

半分钟后，江曈双手举着枪，诺尔从身后伸出手臂，环住他身体，手覆盖在江曈手上。

诺尔身上有一股很很淡，很清新的味道，以前靠近的时候，总是似有若无地萦绕在江曈鼻尖，现在，这个味道把江曈整个人都包裹住了。

他比诺尔高一点点，但诺尔也不矮，从背后环抱过来的时候，侧颊几乎要碰上江曈的耳朵。

“这样，手不要抖，看前面这条线。。。。。。”